>
邢苑不耐烦再听这些话,她可以忍久些的。
但是,转念一想,何必要委屈了自己。
邢苑一站起身,青灵就知道是要逐客了:“这位娘子,我姐身子不适,还要多休息调养的。”
识趣的,这会儿接了口,就该告辞的。
冬香却赖着不想走了:“娘子,这些年没见,你就不想问我两句?”
“没什么好问的了。”
邢苑往里屋走。
“娘子,难道你不想问一问,当年三少爷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冬香喊的很大声很大声。
果然,邢苑的步子停下来。
“三少爷不是因为痨病加剧死的,你知不知道?”
邢苑惊呆在当场。
这些年,她最愧疚的人,就是他。
以为,他是被自己活生生气得发病身亡的。
那时候,杜家的族长,不,杜家从上到下,不都是这样异口同声地将这个罪名牢牢地按在了她的头上。
她没有反驳辩解过一句,既然已经错了,她咬着牙也认下来。
但是,冬香居然说,三少爷不是因为痨病死的。
邢苑从震惊过后,疾步回到冬香面前,实在不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你说什么,你再清清楚楚地给我说一次。”
冬香抿着嘴角,冲她笑。
邢苑的脸白唇赤,形容憔悴,倒真的是像患病在身。
冬香慢慢地将她的那只手给拂了下来:“娘子,急火攻心最是伤神伤身的,我又不会走,你听我慢慢说就是。”
“你不要骗我。”邢苑说一个字,心尖就抽一下,痛得汗珠子顺着额角流下来。
“先头妹妹说你病着,我还以为是娘子敷衍我,原来是真的病了。”
冬香拿捏住了邢苑的软肋,一改方才低声下气的样子。
掏出方帕子,替她印了印汗渍。
“我来找你,就是为了说此事,要是你不愿听,或者不相信,都可以就此撵了我出去。”
“不,我要听的。”
邢苑说得斩钉截铁:“我们去屋里说。”
“那就更好了。”冬香只差拍手称快。
“青灵,沏茶,沏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