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若是知晓,怎么肯放我出府?”董宓颤着声问道,“难道他不过是等着我找到宝藏,再出手?”
“这些事儿,你到大牢里头,有的是时间慢慢想。”
段磬揣测,董宓被捉拿关进大牢,怕是闵岳很快就会出现。
这样一笔横财,他是不会肯放过的。
董宓又惊又怕,明白自己同那些进山的壮力一样,也不过是平白被人当了枪使,亏他还一直沾沾自喜。
段磬发了信号,等衙门里的人来将嫌犯统统带回去。
等了半天,才来了两个。
“段都头,都移不开人,刑狱司的上官到了州衙,楚大人正在相迎,里里外外都挤不出人手。”
段磬苦笑,挥了挥手道:“你们将外头躺着的几个先都锁上。”
董宓被带走,冬香哭哭啼啼地跟在后头。
走过邢苑身边时,冬香腿发软,就想要去抱住她的腿。
邢苑退了一步,没让她捞到裙边。
冬香一仰头,见着她目光冷冷,身子往后缩缩。
“如果我是你,我真心连死的脸面都没有。”
邢苑本不喜说这样绝情的话,但是冬香所为实在可恨。
“你不跟着一起回衙门?”
段磬站在她身后:“我放心不下你。”
“我能有什么事,你回去办正事要紧。”邢苑强笑了下,“都过去了,也算是替我解了心结。”
段磬的指腹在她眼角拂过:“别哭了。”
“没哭,风大迷了眼。”
“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认得路。”
邢苑倔强地扭过身,独自离开。
她没有回头,因为眼泪从背过身去起,就没有停过,她不想当着段磬的面哭。
嫁过三个人,三个男人都死了。
认识的人都说她克父克母克夫,连她自己都开始有些相信了。
三少爷虽不是她亲手害死,也是因为她的缘故。
招了饿狼进家,还差些同冬香一样,被花言巧语迷了眼,差些落得更卑劣的下场。
双腿像是灌了铅,好不容易挪移到城门口。
老张头的马车从后面赶了上来:“娘子,坐我的车回去。”
“段磬喊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