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房的门就是在这时被推开的。
指间夹着房卡,张反手甩上房门,看见沙发上的人,还是昨晚他离开时的模样,连位置都没挪。
边忱:“……”
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寒凉,纯黑的衣着像从黑夜里走出来的人,看向她的目光里,透着浴火重生的陌生感,姿态迷眩,还是叫人猜不透。
很短的两相对视,张就这样盯着她瞧,向她走近,没说话。
边忱不敢跟他对视太久,视线游移,又因为他逼近的气场而觉得紧张,想说点什么,一发音才惊觉自己的嗓子哑到近乎无音,“……”
她清了清喉咙,站起身,脚一用力,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往一边倾倒了。
腰被他及时揽住,一阵轻微的酒气钻入她呼吸道。
张早已将她身上一切有迹可循的状态观察入微,蹙了眉问:“整晚没睡?”
他的声音同样沙哑得令人心惊,但他并没在意,只是把她捞近了点,抱紧在怀里。
长时间血流不畅,突然站起来,边忱的双脚麻得不行,攀着他勉强站住,“……我在等你。”
一句话,让他心神烦躁——对自己的烦躁。
低下头找到她淡色的唇,没说什么,覆盖上去,两人的唇都很干燥,他干脆顶开她的唇瓣,但很快就被她紧闭的牙关阻挡了。
怀里人红着脸含糊出声:“没,没刷牙……”
张轻轻抿唇,淡到看不出来的笑,偏过头,抱着她吻她的颈项。
他吮吸她脖颈皮肤时的轻微声响让边忱的脸越来越红,渐渐的,初始的温柔变为激烈的缠绵。
发丝黏在他的薄唇与她的皮肤上,张把她更紧地按在自己的胸口,听着她渐趋紊乱的呼吸,末了,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尖锐的齿尖挤压皮肤的感觉,让边忱头皮发麻,搂着他脖子,低头在他胸口处喘气,尔后注意到他身上只穿了一件衬衣。
刚想说话,嘴被他的长指捂住。
“我迟到了。”
“……”边忱仰脸看他,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其他话。
一句清清冷冷的承认,不是解释,更不是道歉,他脸上的神情也平静得一如初时。
边忱无声吞了下口水,不是不委屈的。漫漫长夜,在惶恐中一心一意地等待着一个人,其中心酸有几人体味过?
可她等的人张饮修,面对的人是张饮修,一切委屈的暴露都会失去意义。
于是她柔顺了眉眼,唇角在他的指腹下弯起,眸里的光圈也缩小了点。是在笑。
张低垂着眼帘,看着这样一个毫无脾气的边忱,心里通透透的,但他依然不会说那些不习惯说的话,比如解释,比如道歉。
“不问我原因吗?”张放下捂在她唇上的手。
“你好像喝酒了……”她闻到的,猜的。
“嗯。”这个话题该结束了,他想着,放开她的腰,刚要去牵她的手,但她整个人再一次倾倒下去。
张拦腰抱起她,不解,“怎么了?”
“脚脖子……好麻,”边忱也不想的啊,但就是站不稳,“像有好多只蚂蚁在咬一样。”
“露在外面有点冷,”她说着,伸手指了指空调的方向,小声告诉他:“你调的……”
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