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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晓了。”
月问星小心接住簪子。
想起方才他二人并行的背影,她抿了下唇,细长的眼里压着不悦。
“可二哥,大哥说过,她会和我做朋友。
“和我,做朋友。”
她每个字都咬得重,像在强调什么似的。
月郤从那眼神中窥见几丝癫狂。
他眯了眯眼,心生不快。
“没让你不和她来往,但我说了现在还太早,你靠近她只会影响她的身体。”
“我知道。”月问星握着簪子。
那道孤影在夜里飘着,脆弱,惹人怜惜。
“可我不喜欢你靠她太近。”
月郤:“……你未免管得太宽。”
“你还要记得,下回要与她说起我。要和她说起我,多说些,这样她才不会怕我。今天……今天险些吓着她了。我会担心,若是她不喜欢我怎么办?你多说些,要多说些,别让她怕我。”
她慢吞吞地说,颠三倒四,声音低又轻,像是夜间窸窸窣窣的鬼语。
见她陷入自语的癫状,月郤蹙眉。
半晌,他咬牙挤出一句:“疯子。”
第5章
蔺岐给的符虽然没能防住月问星,但当晚奚昭难得睡了个好觉。
没做噩梦,夜里也没醒过。
翌日中午,她喝过药后就去了宁远小筑。
本意是想问问辟邪符的事,不过找去时院子里只有太崖一人,并未瞧见蔺岐的身影。
正值正午,烈日烤得地面热浪扑滚,没有半丝风。
太崖在凉亭底下歇凉,身下藤椅晃出轻微响动。旁边桌上还放了盆冰,一把扇子被法术定在半空,时快时慢地自动扇着。
奚昭上前:“太崖道君,蔺小道长在吗?”
“奚姑娘,”太崖懒散起身,没骨头似的倚在桌旁,“他在房里炼制符箓,还要一会儿,奚姑娘找他有事?”
奚昭下意识瞟了眼房间。
那边安静得很,听不着分毫声响。
她移回视线:“有事想问蔺道长,没事,要是现在没空我就改天再来。”
她答得含糊,太崖也没追问,只说她要是不急,可以在这儿等着。炼制符箓快得很,不出半个时辰就能结束。
奚昭懒得再跑一趟,索性点头应好,进了凉亭。
视线落在那泛着冷气的冰块儿上,她问:“道君很怕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