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唇。
身上一阵化骨般的酥麻,所有烦恼都被他的吻和他的暖香融化。我攀着他的肩,将颤抖的身体缩进他温暖的怀抱,熟练地回应着他。
我好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永远凝结。
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娇喝:“你怎么会在我的世界里?”
我一惊,身体一晃,再定神,已站在珍珠帘之外。
“哦,我明白了,是因为那药,怪不得最近我总觉得有人在偷看我。”
我循声望向床,只见那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身穿黑色薄纱小衫,媚眼如丝,面若芙蓉,香肩微露,懒洋洋地倚在爹爹怀中。一手描画着爹爹的俊美的脸颊,一手伸进爹爹的衣襟,在爹爹的胸膛上摩挲着。
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绝不可能是我。
爹爹与怀中的人深情对望,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丝毫没有因换了人感到不妥。
“你怎么不和你爹爹说话了,你不是很委屈么?”过了一会儿,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我吸了吸鼻子:“他不是我爹爹。”
我早就发现眼前的男人不是爹爹,爹爹听到我被欺负不会这么安静的。可我就是想抱着他,抱着这个和爹爹连味道都一样的男人。
她娇媚地一笑,眼睛瞥向我:“呵呵,他当然不是,这是我的世界,他是倾念的幻象。不过,”她蜷起修长的左腿,缠住了男人的腰,“倾念不在,我碰的是不存在的幻象,你碰的不是下贱的婢女,丑陋的杀手,就是粗鄙的流匪。我的傻子公主,你怎么跟倾念交代?”
我气得浑身发抖,可爹爹说过,喜怒不形于色。于是我长吸一口气,稳住心神,冷冷地问:“你到底是谁?”
“我?”她仰仰头,笑得更欢,金眸里水雾缭绕,媚意荡漾,“可怜的傻子,我是你的本尊。你不用苦恼,长孙信和你的事,我自有打算。”
“什么本尊?”我不懂。
她移回眼神,双手轻轻褪下男人的衣衫:“你不必明白,以后也不必再看到我,好好过你剩下的日子,不是太多了。”
我的胸口突然一阵涨疼,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破胸而出。
“你——”我扶着花架,捂着胸口,恨恨地盯着她,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是你的本尊,自然可以控制你的身体。”说完,她拥着男人倒在床上。不一会儿,让人面红心跳的呻吟声传遍了整间屋子,珍珠帘有节奏地晃动着。
可我没功夫管这些,胸口越来越痛,仿佛被人扎了千万刀子。忽然,骇人的疼痛化成一团气流,往上涌进了我的喉咙。
“呕——”
吐完,身体立刻恢复了正常。喉咙里还残留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我有印象,是若桃喂我吃的那种药的味道,难道这女人让我把药吐出来了?
我抬头望向她,顿时一个激灵。这不是爹爹的屋子,这是长孙信的屋子,房间里空无一人,我躺在他的竹床上,床边是一滩我刚吐的秽物。
门外,大嫂正歇斯底里地吼着:“我不同意,我绝不同意你娶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傻子!”
“你难道要让我做一个始乱终弃的孬种?男子汉大丈夫,一定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她是好人家的女儿,我睡了她,就要娶她。”听声音,长孙信也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