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道:“这秦府的菜,端的色香味俱全,尤其是这道豆腐鱼汤,汤很鲜美,够水润。”
说话的时候,最后两个字变得缓慢又暧昧。
一道目光又落定秦书意。
秦书意一双纤纤细手正在拿勺,准备尝尝这鱼汤,听完便下不去手了,若无其事地端起了茶杯。
秦老爷有意提起:“前日圣上将秦某留在朝堂,甚是关心侯爷的婚事。”
沈清晃了晃茶杯,秦水墨立刻给他斟上茶。
“圣上的意思,沈某自无不从。何况今日一见,秦家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家风清净雅正。”
秦老爷笑得脸上的褶子都藏不住了,连连高兴道:“侯爷金枝玉叶,秦家这是莫大的福气啊。”
秦夫人心里也是胸有成竹,自己已是看着侯爷将那碗加了料的燕窝尽数吃完。
男人嘛,又有未来的圣旨加身,若是水墨能跟他春宵一度,还怕此事不好办吗?
宴毕。
秦老爷适时道:“侯爷,府里在后院备下了琴龛,水墨的琴艺一绝,且移步后院,秦某为侯爷备了时兴的秋梨酒,一边品酒,一边听琴,岂不快哉?”
······
秦府后院,一缕香慢慢升着。
沈清和秦老爷相对坐着,一道蜀绣的屏,挡着正在抚琴的秦水墨。
以屏挡形,听者将更集聚心力,对琴艺的品鉴更加精纯。
秋梨酒温,细壶微抖,已是酒过三巡。
沈清轻靠在太师椅上,手覆在桌上,面色已染上了一些醉意,指尖都微微泛红。
秦老爷见他已有些醉意,便借着更衣离开了。
后院里,只有抚琴的秦水墨和沈家侯爷。
待父亲离开后,秦水墨害羞地停了琴音。
她理了理衣裙,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空空的两把太师椅,香仍旧焚着,一壶两杯的秋梨酒仍在小几上。
父亲是母亲吩咐离开的。
可,沈侯爷那把椅子也是空空如也。
沈侯爷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