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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你麻溜地滚得像个兔子一样,现在却又有了底气来探听我的私生活,难道不是因为他给你撑腰?”
他推开纪式薇,从洗漱室出来。
每走一步,全身的骨肉都在隐隐作痛。
他眉微蹙,看向身后的纪式薇,她一脸渴知,但他没有办法,也不打算告诉她缘由。
因为那着实不是什么愉快地记忆。
没错,是傅听安回来了。
那个甩过他两次的女人再度回来了。
而他被蛇咬两次,却依旧不长记性,捧上身心去被践踏。
而傅听安从来是甩手走人,不会回头看他一眼。
一床、一地、一室的凌乱,满身、满心、满目的伤痕,昭示着什么?
不过是傅听安停留一夜,他是一夜情人。
她停留两夜,他就是两夜情人……
于傅听安,他是“被包养”的一根黄瓜。于他,傅听安是他了解自己会犯贱到何种地步的心口朱砂。
黄瓜烂了可以再买一根,可心口朱砂散了,人估计也就成了一抷黄土,活不成了。
一念至此,纪格非看到了站在套房客厅内的崔亭。
他对崔亭一向敌意明显,直接无视他向门旁走去。
崔亭在他身后不咸不淡地声明:“我们结婚了。我,和小七。”
他一字一顿,纪格非一向听力无碍。
他匆忙离开的脚步骤停,视线在室内搜刮,终于剜出随后抵达客厅的纪式薇:“纪小七,你能耐了,学会先斩后奏了?!”
他满脸怒意,纪式薇刺一眼崔亭这个始作俑者,而后一瞬不瞬地看着纪格非,试图平息他的怒火。
崔亭一把把她拉到身后,紧攥着她的手,直面纪格非:“我一直很好奇,你这样排斥我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钱,我可能是比你多。”
“脸,大概不相上下。”
“妹控?”
“死刑犯也需要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你是小七的哥哥,所以我会争取你的肯定。即便你很厌恶看到我。”
“但是很抱歉,在你接受我作为你的妹夫之前,我大概还会很讨厌的不请自来出现在你面前很多次。”
“你不想看到我的话,也请先忍一忍。”
“不管是想刮花我的脸还是再次揍人,也请先忍一忍,毕竟我不是圣父,不会一味容忍。”
“为了报答你这么长时间的不喜欢,我大概要还债很久。”
纪格非嗤笑一声,紧接着纪式薇只听到砰一下关门声。
她不知不觉就掐起崔亭的手臂。
崔亭刚才那一番言语,怎么能算争取,明明就是示威!
夹在纪格非和崔亭之间,纪式薇第一次开始怀疑人生。
明明就艰难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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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姨很快从S城回来,带给淡墨很多东西,有她熟悉的S城小吃,另外就是一堆被南姨封在纸箱里的卡片。
“老宅的信箱里的。”南姨拍拍淡墨的肩,没有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