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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过去的一切,你确定自己能接受么?”
初灵加重了点头的力道,“确定。”
“冬黎姐,我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徐冬黎抬手,轻轻摸了下她的头,将关于江云暮的那些事情,他没有跟她讲过的前因,全都告诉了她。
初灵就那样认真地听着,时不时地问上一句。
原来,一切的起因都在于“贪念”。
她也没想到,原来江云暮的母亲与那位开粥铺的徐叔叔,是初恋。
江云暮的母亲姓薄,叫薄铠君。当然,她同样是徐冬黎的母亲。
冬黎姐告诉了她自己名字的由来,她是在冬天出生的,而母亲被江云暮的亲生父亲带走之际,恰好是黎明。
在徐冬黎眼中,江父是个极端偏执症患者,他想要的人,或者是他想要的东西,就必须要得到,否则决不罢休。
她的父母本可以不分开的。
徐清正是徐氏集团的小儿子,可他自小被放养,对家业也没什么兴趣,他喜欢做菜。
他有个梦想,做餐饮,然后将自己的餐饮品牌开遍全国。
然而徐氏的企业全都是钢铁制造型的重工业,跟他的爱好半杆子打不着。
他在高中时,就与薄铠君恋爱了。
不过,从那件事之后,徐正清的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
在薄铠君中考完,即将升入高中的那年,她们几个人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她被继妹推下水,他看到了,没有丝毫犹豫地跳下去救人。
人救上来了,他却由于治疗不及时落下了病根。
之后,他们两个人考入了同一所大学,谁知道那个时候江父也作为交换生来到南大,自此,他们三人就开始了一场孽缘。
原本,可江家现今乃至彼时的势力不是一个徐家能比拟的,更何况徐正清不过是徐家一个最不受宠的小儿子,集团继承也根本没他的份儿。
从薄铠君离开之后,徐正清就常常酗酒,本来就因为救人留下的病根因为酒精的缘故,时不时就会发作。
正因如此,薄铠君更加担心自己这个在国内的初恋。
其实,如果不是因为她当时给他留下了个女儿,徐正清可能早就选择自尽了。
可她每提出一次自己想要回国,江云暮就会被自己的父亲拉进地下室。
他的父亲有时会责打他,有时不给他饭吃,有时直接关上一夜或者两夜;而这一切,不过是他留住自己妻子的手段。
如果薄铠君闹得厉害,他会好几种方法并用。
江云暮的父亲在年轻时会嘲笑薄铠君那个初恋是“区区一个病秧子”。
他也曾质问过薄铠君,“为什么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忘不掉他,他一个病秧子,我又有哪里比不上?”
薄铠君却说,“你浑身上下,没有一点能比得上。”
江云暮的父亲不会惩罚她,但他会罚他们的儿子。
于他而言,江云暮不过是拴住自己妻子的手段。
儿子不重要,他让她怀孕,在她怀孕的时候自以为是地拼命对她好,那是因为他早在一开始就想好了,他需要一枚留住她的,棋子。
哪里有比“孩子”这枚棋子更能来得咄咄逼人些?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自己爱的女人在自己身边,不会再想要回中国,不会再想着她的初恋。
可他做不到。
于是他只能利用江云暮,只能去惩罚自己的儿子。
而所幸,他的妻子并不是全然不在乎与他所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