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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时安冷哼,带着周寻和施安娜扬长而去。
方蕲疲惫地揉捏眉心,另一手与白诗南五指紧扣而不自知。
白诗南生气地说:“我们为什么不教训他们,又不是打不过。”
方蕲牵着白诗南往家走,“几个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少爷小姐,我们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
白诗南不解:“你不生气吗?”
方蕲答:“生气啊,但是想到生气是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我就不气了,因为我的甲状腺不允许。”
生气是最大的精神内耗,尤其是为了三瓜两枣斤斤计较,绝对得不偿失。
基本所有的负面情绪都会使人遭遇更难堪的窘境,从运势上来说,运气跟着气势走,那些倒霉的人,若是不调整好心态,一味怨天尤人,只会更加晦气,相反的,重振旗鼓,积极乐观,幸运女神自然会再次光顾。
然而有些人,他一辈子都是幸运女神的宠儿,他甚至想为幸运女神盖座庙,金砖玉器地供奉起来。
“又是一单,哈哈哈,钱到账了。”男人贪婪的嘴脸一览无余,他看着银行卡余额里数不清的零,红肿的眼睛满是膨胀的欲望,“我发誓,这一定是最后一次了,今后我一定找个女人好好爱她。”
陈斌泪流满面,今晚又是一个兴奋到无法入眠的夜,他再次躲过了警察的调查,经保险公司认定后,获得了巨额保费。
灭绝人性的发展,陈斌的人生只剩下滔天的罪恶和花不完的钱财。
“喵……”一声猫叫,打破了寂静的夜,听得人毛骨悚然。
陈斌从床上坐起,打开卧室的灯。
他睡觉没有关门的习惯,门外是偌大的客厅,与往常不同的是,今夜的外头格外得漆黑,那扇门洞宛如一口巨大的黑洞,吞噬了所有的光线。
寂寞无声,整个房间只有陈斌一人的呼吸声,沉重,急促而慌乱。
“笑话啦,哈哈……”陈斌干笑着自我安慰,“我家住在二十六楼,猫不可能爬上来。”
他一定是最近精神压力过大,导致幻听了。
陈斌心有余悸地关上灯,然而关灯的刹那,本就墨黑一片的客厅中,好像多了一抹诡异突兀的黑,呈一人多高的,被特意描浓的黑色。
“啪!”陈斌开灯,呼吸愈发急促紊乱,“谁!谁在外面!”
他壮着胆子大喊,无人回应。
陈斌后背发凉,竭力克制住害怕的情绪,他披上昂贵的貂绒外套,赤脚去客厅查看了一番,没有人,连半个鬼影都没有。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人在恐惧和无助时总想求助神明,寻求精神的寄托。
“啪。”电灯被关上。
那块黑影又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