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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于启齿道:“若非我之过,今日不会是右将军带队前来。”
“瞎说!”四夫人陈琪雪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被狗咬了一口,难道要怪自己长得太香,引了狗来不成!”
话糙理不糙,五夫人崔曼芸一下子笑了出来,“四嫂,你真是。”
陈琪雪挑着眉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是极是极。”
略微打趣了一番,几人就着急回后院看望孩子们,所有的小孩子们都聚在陶姨娘的屋子里,穿过长廊她们便见岭远带着一众奴仆站在院门前。
过了年,岭远也不过九岁年纪,他小脸严肃,手持父亲送他的去岁生辰礼——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护在院门前。
看到他,就仿佛瞧见了护着百姓们的兄长。
小小的人儿发现了她们,问道:“祖母、叔母、姑母,他们走了吗?”
沈文戈快步上前,蹲下身接过他手里的匕首,“都走了,岭远怎么出来了?”
岭远一脸郑重道:“他们闹出的动静太大,弟弟妹妹们哭嚎不止,岭远是他们的兄长,自然要承担起保护他们的责任,再说岭远也想像姑母、叔母们一样,虽岭远去不了前院,但能守得住后院!”
不愧是兄长的嫡子,若是兄长还在,会很欣慰、又欣喜的带他骑马,抱着他去看墨城风光,去感受战场残酷,看着他茁壮成长。
她将匕首放进刀鞘中,像是没有发现他强撑着还有些微微发颤的身体,“岭远有兄长的样子了,做的很好。”
回头看了一眼听见他这番话,只觉侯府后继有人的母亲,还有眼含泪花的嫂嫂们,她轻轻将岭远抱进了怀中。
镇远侯府从上到下一条心,焉有过不去坎的道理。
“你同姑母说说,他们要来搜府,你是如何做的?”
“屋内都没被翻乱?可真好。”
“纯儿没有哭?还想跟你一起守着?他胆子倒是跟他母亲一样大。”
“妹妹小小一只,长得很漂亮可爱是不是?”
金乌升起,灿烂的阳光照拂大地,一大一小缓缓牵着手走在鹅卵石的小路上,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
侯府统计损失的时候,发现当真没有一个物件丢失,只是有些花草树木被金吾卫刚进来时暴力折断,对比其他被搜府的人家,这已经非常不错了。
一场风波被消散,大家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这一天的府上,午膳通通没有人吃,均忙着补觉去了。
待府门被敲响,迎来了客人,沈文戈才被叫醒,睁开朦胧的眼睛,倍柠轻推她,“娘子醒醒,表郎君来了,夫人让你收拾一下出去。”
表兄林望舒来就来了,做什么还非要她去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