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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没想到竟然碰到色靓,当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解释,可是一想到她两个月一通电话也没打,连分配这么大的事儿也没跟自己商量,心里就有一股火,就想气气她让她吃醋,看到她失态又后悔了,本来是自己有理的现在竟然被动起来。
晚上,吕白主动给色靓打电话,那时色靓正在去取吕品帮她修的笔电,吕品把电脑交给她后摸着下巴不阴不阳的笑,色靓撇了他几眼。
吕品笑够了就跟她聊天,“色靓,你得学着自己修笔电”。
色靓问他:“为什么?你不是现成的么”。
“从前有个姓陈的他不会修,后来的事情你知道了吧,所以学会修笔电是很重要的”。
色靓想了想,愤怒了,肯定是文件夹里的照片被他看到了,那是她趁吕白睡觉时偷偷拍的,数量旁大。
“你偷看我的照片”。
“你又没说不让看”。
色靓再仔细回想一下,里面并没有什么裸*照,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不了就是自己和吕白的事儿被曝光呗。
“看就看呗,我是和吕白谈恋爱,怎么样?我只是没想到你也认识他”。
“我可不光认识他。”吕品说:“你以为我今天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吃饭,吕白,那是我哥”。
“啊?”色靓没想到,唯二碰到两个姓吕的,竟然是一家人。
“啊什么啊,我的亲堂兄,今天桌上的赵经理,那是我二大娘本尊”。
就在这时,吕白的电话打进来,色靓有点儿尴尬,没接吕品的话去走廊接听。
“喂”。
“……”
“有事儿吗”?
“……”
“……”
半天沉默,“今天的事,我想我应该解释一下,那个,有个案子要谈,她是被告人律师,所以……”。
色靓撩起百叶窗,看到楼下司徒璞正抓着一名犯人的脖领子往楼里拎,那气场比犯人还匪气,色靓心里突然不烦燥了,慢悠悠开口:“公诉人跟被告人律师谈案子,吕白,是你开始受贿了还是借口找的不正当”。
吕白口气硬起来,“我是说顾凤至,他是原告律师,我跟他谈案子,谁知道他正跟陈盛苇在一起,你管的太多了吧”。
色靓气极反笑,他竟然狡辩,这有什么好狡辩的,如果只是谈案子需要那样温柔的姿态么,需要装作不认识她吗?
最后她什么都没说,淡然的按断通话键。
吕白握着手机,半晌没有回过神,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一次挂他电话,一直以来她都是等他先挂断听几声‘嘟嘟’声才放下,这也是他在无意中发现的,当时还挺感动。
他和她曾经彻夜纠缠,她奉他为神,对他毫无保留,如今怎么走到这种地步。
……………………
色靓跟吕白发生关系之后,办了走读跟他同居在一起,最初的那段日子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甜到发腻,那样腻歪歪的终日贴密在一起,好像用光了这一辈子所有的情爱,真是应了那句:人生若只如初见。
色靓开始慢慢渗入到吕白的每一寸生活领土,他藏青色的工作服、他挚爱的白衬衫、他喜欢的啤酒牌子、他习惯的辛辣滋味,她觉得很了解他,比如他有点小小的粗暴,喜欢把她禁锢在怀里亲热,手臂、长腿紧紧缠住她的身体,头却埋进她的怀里睡到天明。
比如他爱看法治节目,偶尔看足球,喜欢梅西多过喜欢罗纳尔迪尼奥,看到梅西精彩的球技会把她捞进怀里,说看梅西踢球是一种享受,如果有人能超越老马的话,也只能是梅西了,色靓开始迷上足球,迷上梅西,迷上那种努力接近他生活喜好的感觉。
比如他也会做饭,只局限于工作闲睱的时候,橙汗虾球、清炒黄瓜,每次都有这二道菜,因为色靓喜欢,他宠她,顺着她多做甜酸口味的菜肴,放弃了自己的麻辣;他宠她,把她抱进怀里,轻轻喃喃的讲着如何溶入社会的大道理。
又比如他还很会讲冷笑话助兴,说“有一位丈夫看完杂志后告诉太太,我刚晓得南非的女人在每次的房事之后会给先生八块钱,这么好的致富机会我怎么能错过,明天就去南非,太太也要跟着去,丈夫问她去做什么,太太说我去看看你一个月只嫌十六块钱怎么活”。
这时色靓总会扑进他怀里,口齿并用袭击他的头脸全身,警告他不准看别的女人,他就会笑着把她捞进怀里,进入她的身体,说只要你愿意给钱,我能挣回两人的口粮。吕白在床上十分热情,夜夜缠绵。
当然他也会偶尔发呆,把自己扔进书房呆上一个下午,色靓这时不敢打搅他,他心里有一块儿地方是她始终走不进去的,或者说,是他故意不对她开放的。
渐渐地,他开始随便把脏内裤、脏袜子丢给她,顺理成章的让她洗,她在心里窃喜,离他又近了一些,他开始把她介绍给顾凤至,甚至吕盼盼。
顾凤至虽然不动声色,但看得出很看好她,总窜梭吕白把她正式介绍给圈里的朋友和大学同学,色靓很兴奋很期待,而吕白淡淡的,既不热衷也不行动。她想,他不做她就来做,很郑重的把他介绍给同寝好友,他也不推脱,请她们吃饭,带她们玩乐,却并不表现出更多的热情,他宠她满分,爱她却只将将及格。
那次去见吕盼盼,她特意请教表姐怎样跟小孩子相处,买回好多礼物,吕盼盼拆开礼物扔到地上踩了个稀巴烂,大声骂她第三者狐狸精,她很受伤,怀疑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