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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猛的抬头,翁思业眼里闪过一丝不自在,片刻扬起笑,“思思,你是来看小蠡还是臣少?”
翁思恩的手有些抖,她背过手去,看着翁思业。
翁思业被看得有些发毛,摸摸自己的脸,不自然的问:“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姐,你,是不是喜欢小蠡!”虽说是问句,可口气却是肯定的。
翁思业的脸上遮不住的惊讶跟心虚,这表情无疑是肯定了翁思恩的话。
两个人,对看着,竟是一时无语。
“什么时候的事?”她颤抖着开口。
翁思业别过脸,几分难堪与心虚,不过既然思思已经知道,她也没什么瞒着的必要。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觉得难堪心虚呢?正视翁思恩,翁思业眼里竟带着几分坚定,“很久,比你久。”
“……为什么不告诉我?”
“思思,你让我怎么告诉你?告诉你你姐姐喜欢那个喜欢你的男人嘛?告诉你你姐姐每次看见范小蠡对你好嫉妒的要命吗?你让我拿什么脸告诉你,又让我怎么告诉你?”翁思业死死的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儿。
翁思恩被噎住,一句话都说不出,脑袋里轰隆隆一片,什么都想不通。她乱了,彻底的乱了。甚至有些事,不敢深想下去。她这时候终于后悔为什么非要知道这个答案,想要转身离开。
可翁思业终于说出口,又怎会放过这个机会。对于家庭以及翁思恩来说,她再辛苦再累受多少委屈都不曾抱怨,都不曾觉得不平衡,可唯独不包括范小蠡,每一次看见范小蠡对妹妹笑,对妹妹好,她都是止不住的嫉妒,那种嫉妒让她有多难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想这样了,索性全部都说出来。
一把拉住转身的翁思恩,翁思业死死的攥着她的手腕,“思思,姐从没来没管你要过什么东西,就这一次,你让给我好不好?”
翁思恩的表情彻底僵住,她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声音抑制不住的颤抖,“姐,他不是东西,不是能让的东西。”更何况,范小蠡并不属于她所有。
翁思业何尝不知,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小蠡对你从没有死过心,臣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思思,你让他死心好不好,只要你让他死心了,他才能去看身边的人。”
Part39如何放开手。。。
“小蠡对你从没有死过心,臣少不会让你们在一起,思思,你让他死心好不好,只要你让他死心了,他才能去看身边的人。”
翁思恩反复咀嚼着这句话,心里的悲凉越发的浓重,闭上眼,满眼都是翁思业含泪的眼,还有最后的低喃,“思思,臣少对你不会轻易放手的,你绊着小蠡的心,只会害了他。”
只会害了他。似乎她从没有给范小蠡带去过好运,坐牢、被砸店、伤他的心……一次次,反反复复,原来她只会害了他。
明明是艳阳天,翁思恩却觉得身体一阵阵发冷。此刻,她格外的想念母亲,搭上公交回了家。翁伟正在打包行李,见她回来很是高兴,“思思,我跟你妈后天就搬到乡下去,老房子我上周就回去修葺了,三间房一个院,院里能养鸡鸭还能僻出一块地种些大葱黄瓜什么的。你跟思业要是有时间就回来看看我们,顺便吃些纯绿色的瓜果。”
“种子都没撒你让孩子吃什么?”翁母噎了翁伟一句,翁伟也不恼,呵呵笑了笑接着收拾行李。翁母且是拉过她,“看你都瘦了,打工很累吧!思思,你千万别因为打工误了练功知不知道?我会长跟你们老师通电话的,你绝对不可以偷懒。青年舞蹈大赛就要开始了,你要好好准备,妈当年就是拿了这个比赛的金奖才被单位要了去。你得奖了,工作也就不用愁了。以后,你还可以参加更多的比赛,到国外去比赛。”翁母的眼里全是期望,好似透过女儿看见年轻时的自己。
翁思恩却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除了点头答应之外,根本没有别的选择。她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结婚,会生下她结束自己的舞蹈生涯,小时候她曾问过一次,却被母亲那种慌乱惊悚的眼神吓到了,自此她再不敢问,关于生父的事都不敢多问半分。只能在母亲的期盼下练功、比赛,丝毫不敢偷懒。
“妈,乡下医疗条件比较差,你把要吃的药都带好,身体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进城看。”她嘱咐着。
翁母笑了笑,“思业早就准备好了,心脏药、感冒药、消炎药就连钙片都买了两大瓶。你姐呀,恐怕我吃不惯你爸做的饭菜,愣是封了一大袋子的鱼干肉脯还有酱菜。”
翁思恩僵笑一下,“姐姐总是比我细心的。”
“你姐是照顾家照顾惯了,这些年也难为她了。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个人操持。妈这个人的确是有私心的,虽说阿伟待你如亲生,可是我总认为你肯替他还债已经仁至义尽,所以当初不管多难我都不同意你辍学。而思业辍学的时候,我什么都没说。现在,虽说还欠着范小蠡的钱,但总归能缓缓,让咱们有时间慢慢还。我跟阿伟去了乡下,你跟思业都去上学,这样这房子就能租出去,再加上你们打工,日子也就有了奔头。”翁母叹口气,拉着女儿的手细细的摸着,“等你成为万人瞩目的舞蹈家,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姐姐。”
“妈,我知道的,你放心。”
翁母满意的点点头,看看时间催促着她回了学校。翁思恩回了学校,可以说是身心疲惫,晚饭没吃衣服没脱的就倒在了小床上。刘慧洋训练完回寝,一见她这样子就知道这一天是累惨了。拎着俩人的饭盒就去了食堂,打了两个小菜,四两米饭。本想回寝就把她叫起来,谁知一进屋,翁思恩已经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