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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才)们明白了!”
“明白了就先起来,谁先说说错哪了?”
姚黄看了看魏紫,抿着嘴上前道:“回福晋的话,知情不报,是奴婢们的错!”
妍容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一条,还有了?”
她边说着将刘嬷嬷几人脸上的神情都看了看,都是茫然。
魏紫行了一礼道:“事情是好是坏,当由主子决定,奴婢们做的只能是将知道的全部告诉主子,而不当是像这次一样,将自己认为不好的事情就隐瞒不报,这是奴婢们的错,奴婢们以后在也不会了!”
看到妍容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刘嬷嬷几人脸上都露出幡然悔悟的神情,方嬷嬷甚至上前道:“奴婢服侍了主子们半辈子了,本想着自己也算是个老到的,没想到到头来却在这事情上糊涂了,奴婢惭愧的很,奴婢保证以后在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
是不是人人都明白了,她还真不敢保证,但至少她贴身的几人看着都醒悟了过来,下人们在次磕头保证的时候,她威严的口吻已经换上了淡淡的语气,屋子里的气压终于不是零以下了,有些个小丫头才觉得自己终于可以顺畅的呼吸了,脸色也好了不少。
“我让厨房煮了一大锅的姜汤,你们下去一人领一碗祛祛寒。”对待下人永远要恩威并重,她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宅斗高手,但她到是还算明白如何笼络人心。
刘嬷嬷几人原本就因为今个在突然出现在门口的春绾而愧疚难当,这会妍容显然是怕她们跪久了而得病,又专门让人给熬了姜汤,一时心里都是又酸又暖,哪怕只是一碗热水,但又有几个主子会去做这样的事情,她们的主子待她们是真的不薄啊!
屋子里的下人们比平时不知乖顺了多少,这情形让妍容暗暗感叹了一番。
侍书抱琴侍候着妍容去了钗环,解了头发,有粗使的婆子抬了热水进来,众人便侍候着妍容沐浴。
刘嬷嬷看着妍容一直欲言又止的样子,妍容瞌目趴在木桶边上,让温热的水浸满她身上每一个毛孔,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了下来,她知道刘嬷嬷想说什么,但她并不打算告诉她身边这几个人今天的事情,这样的事情到最后,永远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净房里热气缭绕,尤其是水中的妍容的面容看着都有几分模糊,她的声音在些微的放松之后有些轻软:“嬷嬷,今个的事情先不要问了,等着我有空了再说吧。”
刘嬷嬷有些不放心的道:“若有用的上奴婢的,福晋一定要吩咐。”
妍容笑了笑:“知道嬷嬷疼我,嬷嬷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沐桶里偶尔一下的哗啦的水声。
妍容忽的道:“现在说说吧,爷为什么不让你们告诉我春绾的事情?”
刘嬷嬷听不出妍容到底是个什么情绪,但她现如今也只打算实话实说:“春绾那天晚上给爷守的夜,结果第二天早上就出了事,听着李仪的意思,爷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到了第二天早上才知道自己跟前睡得是春绾,气的要发作春绾,春绾要撞墙以明志,结果中间让自己的衣服绊倒了,没死成,爷就让人灌了药,发配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至于爷为什么不让主子知道,奴婢也不好说,奴婢想着大概是怕福晋难过吧。”
妍容笑了笑,这事是谁的错谁的对都没有什么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她发现春绾是个不简单的,撞墙没死成,灌药没打掉,关住了还能跑掉,她心思太深了,留在府里终究是个祸害,这个定时炸弹她迟早都必须解决了。
见着妍容不在开口,众人都安静了下来,等着服侍着妍容躺下,妍容道:“炕上的柜子里有活血化瘀的药,你们知道的,自己拿了在膝盖上抹点。”
如果是现代,她很愿意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身边的这几一心一意对她好的人的,只可惜这不是现代,而她自己也不觉得在这个时代将一个下人当做朋友的时候就一定会有好结果,在这里每一个人都应该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当明白别人的身份地位,当你不够强的时候,你就应该按着这个社会的规则来,否则违背了社会的规则,那就只能等着被淘汰了。
妍容的一句话,又让几人红了眼,向妍容行了一礼,放下帷帐,退出了屋子。
等着下人们出去之后妍容就又带着孩子进了空间
青色的屋脊上渐渐染上柔和的晨光,院子里打水的轱辘转动声,拉开了一天的序幕,下人们低眉垂目捧着洗漱的用具,依次进了正屋。
关氏和吴雅氏正一脸恭敬的帮着魏紫侍候妍容穿衣。
昨个的事情有点多,正院里又没有传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两人大概是有点急了,尤其是关于大着肚子进府的春绾的事情,应该是她们最关心的吧。
妍容淡这一张脸不开口,众人也都不敢多言,等着妍容装扮好了,又有下人请示在哪用膳,甜心也已经起来了,郑嬷嬷抱着甜心走了进来,妍容摸了摸甜心的衣裳,笑着道:“甜心昨晚睡得好不好?”
第39章
自妍容吩咐了刘品年之后,前院的总管值班房里几乎亮了一夜,他将那天当差的众人一一排查之后,也没有找到多少有用的消息,早上了又一大早就让人出去探查动静。等着听到妍容的阿玛因病祈休,想要回归故里而皇上准许之后,他便想着见一见妍容,把昨晚的动静汇报一下,恰巧妍容让人传话要见他,他便理了理衣裳,跟着丫头一同到了后院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