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说我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又是牺牲自己的色相,又是丧失自己的人格,却讨不到你的一点好,到底是怎么样的算盘,如意了你,却憋了我自己一肚子气?”
“我怎么知道,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苏暖一时气结,却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驳陆暻泓,陆暻泓始终泰然自若,虽然他还没穿衣服,而她却乱了阵脚,被他的话绕得像是无头苍蝇满地打转。
她怎么好遇不遇,偏生遇到一个外交官,遇到一个外交官也可以勉强接受,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给她碰上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是非颠倒的外交官?
她突然很同情和陆暻泓交手的外交官,是不是也被他气得哽不出一个字,却还要在媒体前保持着优雅的笑容,把苦水往肚子里吞?
苏暖斜睨着地上的陆暻泓,那张脸怎么看怎么讨厌,尤其是那双眼睛,看得她全身汗毛倒竖,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脚以泄愤。
“叫你装正经,臭流氓,活该打了三十几年的光棍,还没人要!”
说着,苏暖一抬脚,真的踢了陆暻泓一脚,就像是个吵架吵不过别人,进而付诸于武力的小孩子:
“亏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竟然眼巴巴地送上门,说你是禽兽也抬举你了,真的是禽兽不如!”
陆暻泓没想到苏暖会这么踹上来,还敢这样地逞口舌之快,冷笑地哼道:
“我怎么就禽兽不如了?你自己看看想想,我们两个到现在为止,到底是谁一直在做些禽兽才会做的事?”
“我……这纯属于自我防卫,谁知道你那污秽的思想什么时候会再实践在行动上,不要以为穿上衣服,我就会被你那柳下惠的样子骗了。”
苏暖雄赳赳地说完,又踹过去一脚,被绑住的陆暻泓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任她宰割,毫无反抗的余地。
“自我防卫?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么喜欢滥用词语。”
她就一纸糊的老虎,一戳即破,陆暻泓早已了如指掌,挑眉盯着她故作嚣张的样子,四目交集在一块儿,败下来的永远只会是苏暖。
苏暖撇开眼,懒得再和陆暻泓进行没有意义的争执,扯过地上的床单,往陆暻泓身上一丢,床单某一处撑起了小帐篷,让她的脸无法不红润似潮。
不愿再在这个暧昧的卧室里待下去,苏暖撇了撇嘴,拿起自己的相机,便跑出了房间,任凭陆暻泓阴冷的命令声在身后久久回荡。
“我让你走了吗?给我回来!”
----《新欢外交官》----
苏暖换了衣服急匆匆地跑出公寓,冰冷的空气冲散了她一身火气,也让她想起了得为昨晚的事做好善后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