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洞中出来时,沈醉已经处置好了伤口,被舒舒服服地安置在撵子里,倚着软软的枕头,落了纱帐,大吃特吃!
风涟澈就坐在旁边陪着,心肝宝贝地哄着,一手拿着点心,一手端着茶水。
“要鹿肉干还是白玉糕?”
沈醉塞了满嘴,“唔,都不如你烤的猪蹄好吃!”
“回去就烤给你吃。”
“我还要烤贝,烤蘑菇,烤鱼,”沈醉想了想,“不过这几天最馋的,还是你煮的细面条。”
“好,回去之后,就一样一样做给你吃。”他摸摸她的头,慈爱状,“你慢一点,为师命人给你煮了点米汤,以免暴饮暴食伤了脾胃。”
为师?
沈醉往嘴里塞白玉糕的当口楞了一下,对啊,忘了要在外人面前与他装师徒了。
等粥熬好,因为随行出来寻人的队伍中没有女婢,就由伙头兵盛了粥,送到轿撵前。
然而,这么一个亲近女帝的机会就在眼前,一时之间,却没人敢要。
楚云城黑着脸,不想接,因为那粥是风涟澈让人熬的,他去接算什么!
海将离没有楚云城的授意,更不敢去接,他的麻烦已经够多了。
江照晚忙着照顾沈焕,没空接。
秋雁回摊手,“我一个粗人,还是算了。”
墨少商清了清嗓子,“我去那边看看,以免有什么猛兽惊了御驾。”
萧清辞瞪眼,“别看我,我手脏,陛下知道的。”
伙头兵,低着头,将那碗粥供在头顶,咬牙忍着,妈蛋,老子的手很烫的啊!
立在最后的慕水苏淡淡一笑,轻挽衣袖,接了粥碗,来到撵子前,掀了纱帘,递了进去。
里面,风涟澈自然而然地伸手,接过那只碗,“有劳。”
帘子再次翩然落下,将两个人的身影隐隐约约地掩在其中。
他将那粥吹了吹,递了过去,“来,喝两口暖暖胃。”
沈醉窝在软软的垫子中,吃吃的偷笑,故意拉长了声音撒娇,“不要——,徒儿嫌烫——,徒儿要师父喂——!”
这一声,莫要说外面的男人,就连风涟澈那端着粥碗的手也是一抖。
她果然是吃饱了,有劲儿了,开始撒着欢儿地调戏他!
风涟澈盛了一勺粥,送到她嘴边,两眼中的光有些沉,摆明了在说,你给我等着!
沈醉啊呜一口吃了粥,口中含混不清,就有些娇蛮的意味,“师父啊,我想你了。”
风涟澈眼帘微掀,深沉地应了一声,“嗯!吃相!”
他送到她嘴边的勺子也不拿走,在她的嘴角上,左边慢悠悠刮一下,右边再细细刮一下,最后用勺子的边缘,在她两瓣唇缝之间蹭了又蹭,直蹭的沈醉嘴唇发麻,不自觉地抿了抿,才若无其事地去舀下一勺。
他这一勺,沿着碗边儿转了转,眼角微挑,斜撇了她一眼,“还想吗?”
沈醉笑眯眯舔了舔嘴唇,“师父身上的毒解了吗?”
“什么……?”风涟澈脱口而出,旋即领悟,她问他的,是花船上被老鸨喂的胭脂烫,眼底笑意一闪,“还没。”
哦,还没啊……
沈醉乐颠颠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