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务总管误以为皇帝没有听到,又提醒了一次:“圣上,舞姬们都已经入宫候着了。”
赫连永浦沉着脸,战术性地咳嗽两声。
他表面镇定:“候着就候着,急什么。”
【我的爹啊,哪儿是人家急了,分明是你急了啊。】
【色字头上一把刀,你是越挫越勇,见缝插针,有空子就钻啊。】
他心虚得继续战术性咳嗽。
【嗓子不好就多喝茶,碧螺春、龙井、六安瓜片都是一顶一的绿茶!】
【渣爹你这么喜欢绿,怎么不去青青草原上抓羊啊?】
赫连永浦不敢咳嗽了,心慌地解释起来。
“朕让你们选了一批舞姬入宫,是为了年节,你让她们好生练习,莫要懈怠。”
“奴才知道了。”
内务总管走后,赫连永浦忙碌地一头扎进了奏折里。
翻了好多本,都是朱笔批过的。
看看书,又不小心把书都拿倒了。
喝茶,喝茶。
还真是碧螺春,不能喝,要被女儿嘲笑。
皇帝突然变得好忙,却又不知道在忙什么。
【本来还说,现在小手手灵活多了,可以帮爹爹揉揉肩膀,捏捏背,渣爹不配,算了。】
“哎哟……”
赫连永浦突然低头,痛苦地闷哼起来。
淑妃关心地扶住他:“怎么了皇上?臣妾马上叫御医来看看。”
皇帝摆摆手,“没用的,老毛病了。”
他扶着淑妃,到一边的小榻上躺了下来。
淑妃不放心,“臣妾还是让御医来看看。”
皇帝拉住她的手,“都是旧伤,御医也束手无策。其实……只要帮朕揉一揉,按一按,就好了。”
他看着女儿。
赫连珞马上假装听不懂的样子,目光看向别处。
眼看娘亲要给渣爹按揉,赫连珞立马就抱住了娘亲的手手,把脑袋也贴到了娘亲的手手上。
【漂亮娘亲的手手是用来抱抱乖乖宝贝的,不是用来给渣爹按摩的。】
【漂亮娘亲,咱不遭这个罪,让渣爹难受去。】
赫连永浦沮丧地垂着头。
完了,“渣”这个字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都丢不掉。
“哎哟,难受~”
“唉,朕的背上有一处伤,好了之后老是发酸,难受哦。”
皇帝都叫成这样了,淑妃实在看不下去了,她把女儿交给一旁的言歌。
“言少师,有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