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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从理智上来说会对他造成的影响来看,还是从他个人的角度来说,于公于私,他都不会同意。
离婚,怎么可能离婚,她肚子里怀着的是他的孩子,他怎么允许她离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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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响起他没听到,在外面的方青推门走了进来,再看到他脸上出现的颓败時,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眼睛。
因为,那不是应该出现在立法院最年轻最有能力的白立委脸上的。
白东城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手中点燃着的烟早已经剩下烟蒂,烫在他手指皮肤上都没太大的感觉,这会儿才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
“怎么。”他开口,嗓音一如既往的低哑。
“白立委,您爷爷刚打你手机在通话中,所以打到办公室来,说让你和白太太回去一趟。”方青小心翼翼的开口,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白东城的神色,直到现在,他都认为自己是看错了的。
白东城皱了下眉,没说什么,随即半秒后,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快步的朝着门口走去,不忘吩咐,“方青,让老吴备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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嬗笙没想到回到楼下后,会看到流景。
他靠在他那辆跑车面前,单手插放在裤子的口袋里,另一只手夹着一支烟,偶尔放在嘴里吸一口,然后在吐出烟圈,他脚下有了些烟蒂,似乎来了很久。
看到她之后,流景将手里抽到一半的烟捻灭,然后快步走了过来,脸上的神色是有些局促的,“穆嬗笙。”
嬗笙看得出他脸上的内疚,但心里还是很气,所以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三少,你这是来负荆请罪吗?”
“我很抱歉。”流景抿了抿唇角,那样子,似乎他是第一次和人这样开口道歉。
见她没说话,只是盯着自己看,流景喉咙动了动,“我看了报纸,上面说你情况危急被送入了医院,你还好吗?”
“我要是不好能站在你面前么。”嬗笙耸了耸肩膀,语气虽然轻松,脸上却还是严肃的。
“你心里很怪我,是不是?”流景目光在她脸上掠了一遍,有些艰难开口。
“嗯。”嬗笙由衷的点了点头,“流景,抛去我们在白家的身份关系不说,我是把你当成朋友的,我倒不是说朋友就是要两肋插刀,但至少不要伤害。”
流景未说话,脸上的神情很紧绷,一双眼睛里的光亮也是复杂难辨,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继续开口说着,缓慢且认真,“不论我做这些事情的出发点是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以及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你。”
“嗯,我信你。”嬗笙再次点了点头,又叹了一口气,“流景,我愿意原谅你。”
“所以,你不用弄出这份神情了。平時见惯了你吊儿郎当的贵公子样,这会儿我真的很不习惯,所以我还是原谅你好了。”
“为什么?”流景似是以为自己听错了,眸子炯炯的看着她。
其实他今天来,并不是求的原谅,让她不去怪,他只是在看到报纸后,很担心她,想知道她好不好,而且也想要告诉她,他真的无意去伤害她。他怎么会忍?
“流景,我信你是希望我好的。有一次卫安无意中告诉我,当初我会进到现在的医院工作都是因为你的关系,而在那个時候,你并不知道我和白东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