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我只是把这些转交给你而已。“李桑柔欠身,顿了顿,李桑柔看着顾瑾笑道:“我想请大相国寺、开宝寺等几家大寺,给阵亡的将士做一场超度法会,顺便给今年的平安符加持祈福,不知道能不能请一份阵亡将士的名录出来。”
“圆德还没回来?”
顾瑾扬眉笑问道。
“是,他说不回来过年了,和慧安一起,在扬州做几场法事,超度游魂。”
李桑柔笑看着顾瑾。
“没有圆德,大相国寺的平安符,难道就不值钱了?”
顾瑾有几分无奈,“你得自己找人去抄录,这皇城里,人人都极忙。”
“皇上放心!”
李桑柔爽快答应。
让她抄就行!
李桑柔说完正事,站起来告辞,顾瑾笑应了,突然想起来,看着李桑柔笑道:“听说你养了一条小狗?”
“是,叫胖儿,从窝里掉到我面前,和我有缘,就养着了。”
李桑柔笑应。
顾瑾笑起来,“世子小时候,也养过一条狗。”
顾瑾的话顿住,没再说下去。
李桑柔见他不说话了,欠身告退。
看着李桑柔出去,顾瑾出了好一会儿神,叫进清风,吩咐请几位相公,以及工部尚书、司农寺卿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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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桑柔从宣佑门出来,径直往翰林院,去找去年的三鼎甲。
去年的状元王元祖籍荆州荆门县,父亲读书不成,又爱四下走动,就做起了生意。
王元父亲四十岁那年,原配病故,做生意到六安时,遇上王元母亲,续娶之后,就安家在六安。
王元母亲只生了王元一个,王元一支定居六安,王元父亲元配所出大哥、二哥和三哥三支,都在荆门县。
李桑柔想着状元王元的家世,忍不住啧了一声,这个状元,真是合适极了。
王元父亲已故,前年赴建乐城春闱时,王元干脆把母亲,妻儿一起带了过来,去年年底,王元妻子刚刚生下第二个孩子,当年就没能回乡过年祭祀,今年夏末秋初,王元母亲就带王元妻儿,启程往荆门祭拜祖先。
这会儿,王元一个人在建乐城,中午干脆就在翰林院,吃了饭,找地方睡一会儿。
刚刚躺下,小厮就咣咣拍门。
“你看你把门拍的,门不疼,你那手疼不疼?”
王元坐起来,看着推门进来的小厮,没好气道。
“四爷,大当家找你,那位大当家!”
小厮一脸兴奋。
“哪位大当家?嗯?”
王元赶紧站起来,从前往后捋了一遍长衫,赶紧往外走。
翰林院是关于大当家的传说最多的地方。
比如那场文会,比如战场上大当家如何威风凛凛,如何箭无虚发,以及被大当家打过巴掌的那几位翰林,如今个个都是国家柱石,个个会骂人会打架,能文能武。
翰林院院子里,李桑柔披着件羊皮袄,正四下看着满院子的石榴树、银杏树。
“在下王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