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如月懵逼。
纳、纳什么?
纳妾还是纳鞋底?
马仔号又是什么鬼,眼前这可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还有,她脑海里怎么有统子的声音了!
催化小黑大白和猴妈时,它一声不吭的说。
桂如月没来得及细想,朱秀才先跳了起来。
“崔清河!是你!”
长衫男子慢慢从草丛中站起来,大家不由得心中一惊。
他的个头竟与张恒义差不多,一米八跑不掉。
这在古代,是顶顶高个。
“听说你中了秀才,怎还是一肚子黑心肝,污了圣贤书吧。”他缓缓说。
朱秀才羞恼:
“崔清河,我已经中了秀才,你一个小小童生,还有脸与我说圣贤书!”
他这么说着,桂如月才想起来。
是了,崔清河。
仁和镇出了名的神童。
他无父无母,本在老秀才刘夫子那儿,做个打杂小工,混口饭吃。
刘夫子开着个学堂,他日日去打扫伺候,听了两耳朵,竟学得比那些正经拿了束修去上课的还快。
十岁那年,他中了童生,震惊整个仁和镇。
然而,打那以后,江郎才尽。
如今他年逾二十,连秀才都没考上。
朱秀才与崔清河同在刘夫子处待过,勉强算半个同门。
因此,朱秀才曾长期被崔清河的光环压制。
可如今,崔清河变成仁和镇的笑话,朱秀才却一考再考,终成秀才。
“崔清河,今日之事你莫掺和,负责我要怀疑,你是否与我这不贤妻有私情,故而插手别人家事!”
朱秀才本是个弱鸡,但如今见着比他更弱的崔清河,整个人抖擞起来。
崔清河却义正辞严:
“这可不是家事!按照我朝律法,必须是加入家门七年无后,方可以无后为由休妻。你如今无故休妻,不但为天下人不齿,而且有违国法!”
然后他转向张小梅:
“这位娘子,学生建议你到衙门击鼓鸣冤,为自己讨个公道!”
好一个明辨是非的书生!
张小梅还没说什么,张小兰先面露敬色。
她以前也听说过这崔清河。
但村里人总说他是个呆子,读书读傻了,天天梦考秀才。
偶有几次,她在路上遇见他,又觉得此人没修得读书人的满腹诗书气质,倒学了读书人那一嘴子罗里吧嗦。
听不懂,烦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