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还是二十几岁的老男人,小姑娘见着都怕。
八字不合,赶紧避开。
竟不知他原来如此仗义执言。
张小兰刚要感谢他,他又接着说:
“如需要诉状,学生可代劳,o文一份。”
张小兰:……
张家人不置可否,朱秀才闻言先退却。
崔清河这厮,作不出甚锦绣文章,嘴皮子倒是利索得很。
写淫词艳曲写戏曲话本写纠纷状子,倒是一把好手。
如今他靠给人抄书、写状子赚点饭钱,这门技艺更是越娴熟。
朱秀才已经听闻,经他写状子的官司,战无不胜。
这厮以后怕是要当个讼师!
怕了怕了,自己今后要到官学求学,秀才的名声还是很重要。
不如就这样吧。
朱秀才拉起老娘就跑。
崔清河:……怎就跑了呢?
o文钱一份的状子还没写呢?
张小兰更是追出二里地:
“喂!喂!放妻书没给我们呢!”
朱秀才被张家兄妹押着,在桂如月的注视下,在地头写下放妻书,这才落荒而逃。
“好了。”
桂如月将文书递给张小梅,让她自己好生收着。
“以后的日子,重头开始吧,一切都会好的。”
张小梅拿着那放妻书,泣不成声。
她是个没人要的女子,被人赶回娘家,还能好吗?
不能了。
她只会是家里的拖累,说不定还会连累妹妹们,妨碍她们谈婚事。
谁料张小兰“嗐”地翻了个白眼。
“什么婚事不婚事的,姐,你放心。我也是死不肯嫁进举人家被抬回来的,谁要去伺候那些个臭男人?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桂如月点头称是。
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插话:
“倒也不尽人事,其实男人里头也有好的。”
崔清河厚着脸皮挤进张家话题圈,一眼锁定桂如月这个话事人:
“张大嫂,我就是个好男人,你看看我……”
张小兰大惊,又来一个觊觎她姐的臭男人?
“……适合帮你拔萝卜不?”崔清河说。
“不要工钱,管饭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