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交代清楚了?”
“一看便知。”
“行!”那沙弥收好银票,双手合十,扬声道:“斋饭已送到,施主请慢用,小僧告辞。”
“小师傅慢走。”
容佑棠回礼,目送沙弥提着食盒神态淡泊肃穆地离去,他对着炕桌上的斋饭默诵一大段佛经,半个时辰后才离开。
次日傍晚
洪磊浑身臭汗,身穿士兵服,尚未有资格佩刀,他急匆匆跑到伙房仓库前的门房,门开着,便疾步进去,劈头问:“佑子,你找我什么事?”
“训练结束了?”容佑棠给倒水递过去。
洪磊仰脖饮尽,犹不解渴,索性举着茶壶灌了半壶,舒服吁口气,抬袖抹嘴,精神抖擞道:“待会儿吃完饭,晚上还有加训。”
“累吧?”
“不累!你洪哥我打小练过来的。”洪磊得意洋洋拍胸膛。
“磊子,我、我……”容佑棠开始欲言又止,黯然伤神。
“怎么啦?谁欺负你了?国子监还是这儿的人?”洪磊正义感爆发,立即关切追问。
容佑棠垂头丧气,落寞哀伤:“你知道的,我小时候过得很苦,曾大病一场。”
“嗨,都过去的事儿了,想它作甚!说吧,究竟谁为难你了?”洪磊严肃皱眉,猜测可能有人奚落鄙视朋友的出身。
“唉!”容佑棠重重叹气,状似极度难堪羞辱,拉近洪磊,耳语道:“磊子,我小时候冻伤了,导致不举,多番寻医问药无果,大夫诊断于子嗣无望。”
“什么?!”洪磊失声大叫,立即紧盯对方下身,洪磊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瞪大眼睛盯着看。
第78章
依照原计划,容佑棠难堪地侧身躲避,黯然垂首,默然不语。
“你——”洪磊慌忙抬头,极度尴尬,黑脸透红,仔仔细细打量好兄弟,恍然大悟:怪道了!佑子生得白净标致,比姑娘家还好看,本以为是长期闷在屋里读书给捂的,原来是小时候冻坏了,男人的那方面……
真可怜,真可惜,以后怎么办呐?
洪磊手足无措,有心想开口安慰,可又怕言语不妥、伤害朋友,急得抓耳挠腮。
“唉~”容佑棠怅然叹息,不安地绞着手指:“磊子,你能保密吗?我谁也没告诉,包括我爹,实在憋得难受,所以才只告诉你一个人。”
“你放心,我打死不告诉第三人!”洪磊脱口发誓,弯腰压低声音:“如果泄密,就让老天罚我一辈子都是士兵!”
容佑棠忙拽下朋友发誓的手,坚定道:“我对你放一百个心,否则也不敢把绝密告诉你。”
“你、你……容叔不知道,所以你自己找的大夫?”洪磊绞尽脑汁思索,小心翼翼问:“哎,你都找了什么大夫看的?该不会是街头游医吧?事关重大,别、别讳疾忌医啊,该找名医!等我休息的时候,咱们一块儿去找大夫,你要是不好意思,就在客栈待着,我多请几个大夫上门,联手诊治,肯定有办法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