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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芽霍地将那几封信又扯出来,都丢到他脸上去!
她有些后悔,方才为何做这些事要做得那么专心,那么忘我!值得么?
月船眯眼:“做什么?你来南京,不就是为了得到这些罪证?有了它们,你便可救大人出来。”
“救大人出来?”兰芽含泪冷笑:“……你还敢继续这样说?他又岂用我救!”
月船长眉一蹙,却又高高一扬,转开身去:“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兰芽冷笑:“不知也好!否则我倒不明白,方才那究竟又是什么物件儿!”
她恨,她好恨!
她已然是慕容的人了,柜中的神仙眷侣,那一刻才是全身心的酣畅……可是她竟然又让他得了手!
“什么物件儿?”
他目光也渐渐清冷下来,倏地一甩怀中廛尾:“……你若当真想知道,我便告诉了你。不过是这白玉廛柄罢了!兰公子,你方才却喜欢得紧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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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甜蜜,周末愉快~内啥,在有些事正式揭开之前,甜蜜啥的总难免用这样拐弯儿的方式来呈现,兴许对有些亲来说还有点小重口,大家体谅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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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一叶障目
兰芽悄然出了怀仁的书房。
已过午夜,正是人最为困倦的时辰。值守的侍卫们纵然依旧明刀亮甲立在明灯里,然已现倦意,耳目都不那么聪敏了。兰芽裹着内侍的圆领曳撒,悄然行在廊上。
因怀仁是太监,这守备府里也有长乐等伺候的小内监。兰芽原本最为熟悉小内监的言行特点,且那些侍卫未必分得清楚每个小内监的形貌、且也不敢太多盘问……于是兰芽走时褪掉了那身道袍,换上内监的服饰。
一路袖住双手,低头疾步行走。却一直没见着月船说的接应之人出现。
兰芽便更觉寒心,只想索性自己逃出这守备府去。纵然没有半点功夫傍身,她自己也未必就做不到溻!
耳畔风来,便又仿似听见方才月船那嘲弄的语气。
“……玉暖而生温,这玉质又是最上好的羊脂白玉,如脂如膏,又哪里是普通顽石般的玉质可比?再者它之前始终握在我掌心,便沁了我的体温进去。不过如此罢了。天可怜见儿,兰公子,该不会是将它当成真的了吧?……你到底,没见过真的。陬”
妈蛋!他错了,她见过真的!
她与慕容已然……,是他不知道,她瞒过了他!天可怜见儿的原本是他才是!
兰芽这般想着,脚步却不敢停。冷不防游廊前头却出现了一盏灯。暗夜白灯,也瞧不清那掌灯的是谁,便只觉仿佛白灯自行漂浮在黑夜之中,幽幽宛若鬼行,吓得兰芽脊背之上寒毛倒竖!
兰芽便停住,借廊柱掩住身形,惊悸着偷望那灯的行迹。若依本能,她恨不能闭眼转身避开,可是不知怎地,心下仿如竖起一根刺,扎着她,让她不能忽视这诡异一幕。
这盏灯,不会这么平白无故出现。
兰芽便定下心神,定睛顺着那盏灯去瞧。这便终于看清,那灯不是自己飘的,而是有人提着的。只不过提灯人穿着暗色的衣裳,身形混入夜色,看不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