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心红着脸,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过去。
景博渊自然地伸手接过毛巾帮她擦头发,动作很稳,几乎没有晃动她的脑袋。
叶倾心先吃了药,然后敲碎鸡蛋壳,剥开咬了一口,目光触及洗澡前脱下来放在茶几上的戒指,在水晶灯下折射着光芒,想到意外合适的尺寸,叶倾心不由得问他:“这戒指你什么时候买的?我都没有试,你怎么知道合适我?不怕买大了?或者小了?”
景博渊道:“不会。”
“你偷偷量过我手指的尺寸?”
“没有。”
“那你怎么知道这个戒指合适我的?而且刚刚好,不大一分,也不小一分。”
真的是那种刚刚好的尺寸,戴上不会轻易掉下来,取的时候,也不用费太大的力气。
景博渊淡笑,意味深长道:“我知道你身上所有尺寸。”
“……”叶倾心愣了一下,旋即脸有些红,喝了口牛奶,她转移话题:“其实你可以买简单一点的戒指,钻石这么大颗,我戴了有心理压力。”
不等景博渊说什么,她接着道:“万一不小心掉了,多心疼。”
“再定做一个便是。”景博渊说得不甚在意。
“不要钱啊?”说到钱,叶倾心想起来今晚那场烟火,花费应该不低,真浪费,就听了几声响,昙花一现般地美丽那么一瞬,最后什么都没落下。
“以后别这么浪费了。”叶倾心没有说明是什么浪费,景博渊却听懂了。
他回道:“一生只这一回。”
一生只求一次婚。
叶倾心听懂他的话外音,低头抿着唇笑了一下,心里高兴又甜蜜,忽又想起在香港那次,在拍卖会上他对外称她是他未婚妻,她私下时反驳了一句,晚上他就在卫生间故意折磨她,逼她说愿意嫁给他之类的话。
想起自己当时屈服在他淫威下的模样,叶倾心忍不住耳根通红,转头狠狠瞪了眼景博渊。
景博渊被她这一瞪,倒是瞪得有些莫名其妙。
撩起她的长发,意外地发现她莹白的耳朵泛起浓浓的一层粉红,右耳垂上那抹红色的胎记越发娇艳欲滴,他眸光微动,不由得俯身,含住她的耳垂吮了一下,温热的男性气息哈进她的耳眼里,“想到什么了?耳朵这么红。”
叶倾心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浑身一颤,本能地往旁边躲开他的包围,“没、没什么。”
景博渊的视线触及叶倾心脖子里的那根字母项链。
她一直戴着,洗澡也不离身。
他忽地轻笑一声,表情甚是愉悦。
直起身躯,景博渊理顺叶倾心半干的秀发,道:“既然答应了我的求婚,明天上午跟我去趟民政局。”
闻言,叶倾心说:“我还以为你忘了呢。”她举了举玻璃杯,“牛奶喝不完了,你要喝吗?”
景博渊接过来两口喝完,没有丝毫的介意和嫌弃。
叶倾心笑。
景博渊喝完端着托盘送下楼。
再回来,叶倾心正两指挑着一根项链,对着头顶的灯光端详,项链设计很独特,是一只女人的眼睛,狭长微微上挑,上下睫毛纤长卷曲,蓝宝石为瞳,眼角挂着一颗水滴状蓝宝石。
这项链,很久之前景博渊在叶倾心的脖子里见过一次,那时他们刚确定关系不久,再后来就没见她挂过。
“项链哪来的。”景博渊走过去,从叶倾心手里拿走项链。
叶倾心对首饰无感,除了景博渊送给她的字母项链和今晚的钻戒,她几乎没有首饰,这根眼瞳项链想必意义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