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以来的的准备,为了就是这一天。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所指的也不过如此。御林军一早便领了新的战甲罩衣,就连马掌都是新打的。马匹早早的也被御马监给刷洗过,亮的皮毛在晨光中闪闪亮。雷鸣一般的马蹄声撼动了整个大地,城门都为之颤抖,所有的人也为这种鼓舞的节奏震撼。
于城门口所有御林军并没有摆出礼仪阵型,而是真刀实枪的装备着武器,箭囊里插满了羽箭,弓箭也固定好了弓弦,我手中的雪龙也着一阵阵的寒光,仿佛是嗜血的恶魔,叫嚣着要饮血的疯狂。
城门口的这种架势很是唬人。但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不仅仅是唬人而已,若是来朝拜的百邦不安分守己,那么即刻便会兵戎相见鲜血成河。之所以这么做,在宣扬本朝令人自豪的武力同时,也让那些野性难驯养不熟的白眼狼心里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但是,既便是如此,该灭的还是要灭掉,我任玄亭向来都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
即便是心慈手软了,也仅仅只是对父皇一个人而已,此生此世,独此一人。对其他人,我并不会有这份闲心,而且对待自己的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如今的我这条命也已经不完全属于我了,我必须要考虑到他,那个我执子之手与子成说的人。
我自嘲的笑了笑,在昭和宫和他互吐爱慕的那一夜开始,任玄亭就死了。现在的任玄亭,只为父皇而活,为了他将一切敌人都扼杀在摇篮,为了他可以荼毒生命,为了他可以心狠手辣无恶不作。我笑了,异常的轻松。其实这样对我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好,我现在活得更加简单了,活的更加纯粹,逍遥随性,没什么不好。
或许这么多年以来,这才是真的我,一个一直都被压抑着隐藏起来的我。
“报!”
斥候举着传令旗一路飞奔而来,那匹飞奔过来的战马驮着一名黑衣斥候,在城门口掀起了一道翻滚的黄土,马匹几乎没有任何减,直直到了我的面前,马背上的骑手根本就是硬撑着身体一跃而下快跪拜之后才急道:“战报!”他跪地的那一刻,刚刚还驮着他的战马就在我身边插身而过。我看到这个斥候的功夫,心里不由得满意,想到之前在律步残忍的压榨下自己将这些斥候的心得写出来的时候的痛苦,再看看这个斥候不亚于当年自己的身手就觉得什么都值了。
“念。”并没又让我回答,身边的副官已经先我一步拦截了斥候,在战场上这样的做法是非常妥当的,谁也不知道派出去的斥候是不是能活着回来,或者干脆开始的时候就是对方的棋子,战场上的指挥将领是非常重要的,不单单是指挥还是整个军队的精神支柱,如果让对方的刺客断掉了指挥将领,那么这个战场的胜负就几乎已经是决定了。如果没有力缆狂澜的挽救,失败的命运即将注定。
现在虽然只是京城城门,但是所有的士兵都已经进入了状态,赫然将这里当成了战场一样的对待。因为在我接手他们的培训起,第一个告诉他们的就是‘在战场上,只需要你的的一个分神,那么你的命就已经没了’
在战场上,就要全神注意周遭生的一切,提防的同时还要做好自己要做的,能够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就已经是一个胜利者了。但是如果光是你一个人活着回来,你虽然是胜利者,但是对于战役你失败了。和你的战友,你的上司一起回来,一起活着好好地回来,你才是一个真正的胜利者。
军人,从来都不削一个失败者!
“蛮夷领阿纳当已经带着五十骑奔至十里以外,半个时辰后整装进城。”斥候的报告很是详细,将阿纳当一行人的行踪和活动调查的很仔细,这样对于整个战局的变化更加了如指掌,把握住主动权永远是战场的一个法门。
我听后,思绪了一会道:“待会带着阿纳当的人进城,将他们安排道驿馆。”我闭着眼睛,吩咐身边的副官,而副官也很用心的记下来,但是很不明确道:“殿下,那么阿纳当要不要派人盯着?”
“不了。”我摆了摆手,“阿纳当来的时候,请他来找我,我两有旧。”我驱马向前两步,显然是不想听副官唠叨,不用细想也可以知道我的这个副官会说什么,无疑是什么阿纳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又或者是草原刚刚才内乱平定,此时阿纳当自身赴约什么的。但是我知道,阿纳当赴约不过是让父皇兑现在边塞的承诺,为了这个他可以豁出去杀了他的兄长成为草原的霸主。为此,他就不会让父皇有事,如果父皇有事面对他的便是空头支票和因为刚刚平息内乱而嬴弱下来的草原。
此时真的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我朝如果边防垮解,那么草原的屏障便没了,他们所缺的消耗也没了,还要面对如狼似虎的入侵者,想来日子应该会苦不堪言的。所以,阿纳当不会这么做,他的心思无疑是想让草原平定展,不然他不会弑君杀兄感冒这么大的风险,还背上了这么个骂名。
我笑了笑,心里却明白,草原的强大是我朝绝不想见到的。国家利益的基础上,是不会有永远的盟友和永远的敌人的,父皇当初许下诺言和草原互通集市,很多方面还是看到了我对待异族的三大政策。他没有用嗜血的灭户政策对待阿纳当,很小的方面是考虑到草原人性子彪悍,这番镇压会造成他们大部分的迁徙这也让我的心里好受了点。虽然不喜阿纳当很多地方,但是他真的是一个让人钦佩的汉子。
最后一战!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