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清!温清池!纪怀澈!云泱!淮序!”
噼里啪啦的书砸过来,整个后排乱作一团,几个人全身软还没恢复过来,半本都没躲过去。
活生生的淹没在书里,御兽峰长老怒吼:“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淮序想反驳,他可是一句话都没说,对上正处于更年期的御兽峰长老,吞咽的动作放轻,第一个蠕动出去。
这长老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吗?
惹不起,惹不起。
……
傅家,傅砚辞正跪在雪地上,他的腰杆挺得生直,骨鹤松姿。
满府的风雪凌冽,他身后全是鞭痕,周围站着手持棍棒或是捧鞭的家丁,内堂坐着家族内位高权重的长辈。
对他要求苛刻的傅家主,正手持家鞭,清脆利落地抽动,随着手的落下,又为傅砚辞身后添上不少鞭痕。
那群往日嘴上说着为他好的长辈,此刻正冷眼旁观,仿佛是在看一件塑造得并不满意的作品。
傅家主冷声质问,鞭子甩地,啪的脆响:“再问你一次,你可知错!”
“麒麟乃是傅家的守护兽,若非傅家有难,皆不可露。”
“你为了那群区区修士,不惜让麒麟以身犯险,甚至和邪修妖魔勾结!”
要不是他们提前全面封锁了所有消息,怕是要流出大量不利于傅家的视频,到时候他们跳入黄河都洗不清。
“你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把傅家置于何地!”
傅砚辞穿得单薄,只有一件里衣。
“敢问父亲和各位长老为何不出手救修真界百姓于水火之中?”
“再问父亲,自幼教导孩儿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孩儿不知有何错?”
他咬着牙,一句句的质问,冷得和飘雪般没有温度,如山间烟云,落入裹着大氅的长辈们耳中,只觉荒谬。
贱民的死活,和他们什么关系?
但戏还是要做足,一长辈长叹,似心痛,指责傅砚辞的不懂事:“我们有自己的考量和难处。”
“你身为傅家未来的继承人,理应要为傅家族人着想。”
考量?难处?还要他着想?
真是满嘴荒唐,可笑至极。
他的唇瓣干裂白,眸色极淡,但风雪皆不入他眼,他的语气凌然淡薄,固执己见。
“一思再思,晚辈不知有何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