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短暂的耀眼却让宗主夫人的孩子嫉恨上了他们,总是会带人来欺辱花珀。
但这次,花珀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了,他把蜡珀当做自己的挚友,在花珀眼里,蜡珀是独立的一个人,可周围所有人却都不这么想。
连花珀的生母,都对着花珀露出厌恶的表情。她认为花珀疯了,甚至根本不愿见到蜡珀。于是两个人格一路扶持着,眼里最后只剩下彼此,磕磕绊绊活到了六岁。
但直到白芨从那位欺辱花珀的,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手里救下奄奄一息的花珀,带花珀回到她的小屋,甚至是到今天为止,她都未曾在花珀的身上感受到一丝怨恨和欲望。
男孩气质干净,目光澄澈,虽时常腼腆,紧张时会磕巴,活得也很是小心翼翼,可心灵却一直非常通透美好。
也因此,倦怠厌世的蜡珀出现,很容易就被旁人看出。
欲望强如顿年,欲念少如花珀。
同时碰上这两人,白芨自己也觉得有趣。
“怎么了?”
那天的白芨也问了这句话。
男孩站在破败的院子里,生母早就离开他回到城市,只剩他自己在宗门里不停的挣扎。
男孩身上很多伤,白芨赶走宗门之子后,只给男孩做了一些简单的处理。
“我还会回来吗?”男孩抬头,要白芨来形容,那目光清澈且愚蠢。
于是她顿了下,恶劣地开口:“如果你想,我当然不会拦着你。”
然后男孩便笑了。
白芨一直记得那个笑。
“谢谢。”
“我来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白芨回神,面前的蜡珀肃着小脸,身板挺直,“非常感谢你能把我们从那个宗门里带出来,并给了我们如今的生活。”
白芨不明所以,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所以大晚上来找她就为了说一句什么时候都能说的谢谢?
蜡珀见白芨没有反应,接着开口道:“今晚来找你除了道谢,其实还有别的事,想跟你说下我们那个灵力的事。”其实并不。
是花珀在窗户那看到白芨和顿年回来,但白芨的脸色一直不好,于是一直催着让出来找夜宵的他过来慰问。
他夜宵还没吃。
顿年回屋得早,白芨在楼下跟帝麟发了会短信才上来,正好被蜡珀堵到。
“有什么意外吗?”白芨一听是跟灵力有关,也跟着严肃起来。
果然还是出现问题了吗?
她想着早点解决,上前要给蜡珀探脉,却不想男孩往后一退,躲开了她的触碰。
?
一大一小对视。
蜡珀还是那个表情,看上去很是凝重,像是要说什么大事,“我们去餐厅说怎么样?”
“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