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津:“带了。”
一阵乱七八糟听不出在干什么的声音后,老板唯唯诺诺的声音响了起来:“来了来了。”
这个声音童凉和祁津就很熟悉,冰棍摊的沈老板。
门豁然打开,污浊的空气飘出来,三个人都愣在原地。
沈老板愣很简单,他以为是冤大头上门送钱,结果是这两熟悉的小孩。
童凉和祁津愣是因为几天不见,沈老板皮青脸肿,尤其是他那张微胖的脸,彻底肿成一颗大猪头。
网赌还不起钱,被揍了?
这时候,沈老板后领被一只手猛地一拽,他整个人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冲出来,眼见要把童凉和祁津包围。
烟酒混合的臭味迎面而来,童凉的忍耐度抵达顶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抬腿就是一个侧踢。
男人和门轰得倒地。
门:“?”
血这么薄的?
沉迷烟酒的赌鬼身体都虚,比体校的混混好打多了,童凉才只用了五分力。
童凉对战经验丰富,有肌肉记忆,祁津只比他慢一步。
半个小时后。
下午明亮的阳光中,破破烂烂的老公楼被十几辆警车团团包围,“滴-呜——滴-呜——”不绝于耳。
好奇地大爷大妈则把警车围得水泄不通。
咔嚓!
沈老板看着手腕上冰凉的手铐,急得抓耳挠腮:“我是受害者呀警察同志!警察叔叔!警察先生!你们瞧我这一脸姹紫嫣红的,我也不想骗学生的钱,不骗他们就揍我!我都被他们关了三天了!一毛钱没骗着你们就来了!真的!不信你们问那两个学生!”
乍一看,他和那些穷凶极恶的网赌诈骗犯确实是一路货色,身上衣服散发至少三天没洗的汗臭、酒臭、烟臭的复合气息,尤其是脸上,也是一样的姹紫嫣红。
他着急替自己辩解,垫着脚尖,努力睁大豆豆眼,在来来往往的警察中终于锁定那两个身影,抬手一指:“就是他俩!就是他俩!不信你们问他们!”
童凉和祁津两个人正坐在最边缘的一辆警车的后座,童凉坐在里面,探出脑袋,看取证的警察来来回回,像只对外面世界充满好奇心的小猫崽崽。
祁津坐在外面,伸出胳膊,让120医生处理他手背上的伤。
老林满脸懊悔和心疼:“我可怜的少爷我就不该一时心软让你孤身涉险!一群亡命徒……你看看你这手你这伤,我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