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但我们也要不懈地努力,文死谏,武死战,历来的忠臣良将将脑袋掖在裤腰里,为的就是一个‘正”字。也许这就是杜予与志士良人的不同之处。杜予追求眼下最大的利益,而志士良人追求的是为世而谋的高远目标。”
三个人对时势都很感慨,直抒胸臆。
“我们可别忘了喝酒,来!贤弟,为兄敬贤弟一杯!”
秦江月很激动,“贤弟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为兄我今日略表敬佩之意。”
三人一气喝干杯中酒,开始吃菜。
“清幽小店,是我最得意之处。我来此地,不是高兴的时候就是忧闷的时候,我走时,总是带走小店的淡泊和幽情。所以,我愿意将这里的淡泊和幽静奉献给你们。”
显然,秦江月在此幽静之处,能平复心中烦恼。现在,他最为欣慰的是:岁月更迭,潮起潮落,苏碧菡磨练得越睿智。同时,他也为啸林有侯长海这样的英才感到自豪。
“舍弟敬贤兄一杯!”
侯长海起身与秦江月碰杯,他深情地说,“结识秦帮主是舍弟此生最大的幸事,舍弟此生愿为秦帮主鞍前马下,誓死不渝!”
酒越喝越浓,感情也在不断地加深。情到深处也是无话不谈。
“我听说杜予要弹劾吴阶了,确有此事吗?”
秦江月酒喝了不少但神志依然清晰,他轻言慢语道,“你能看出杜予有几分胜算?”
“不瞒小弟,杜予虽是糟糠,但他背后却站着一座大山。其母宋之云,进宫时本是一名罪奴,极尽攀龙附凤,曲意逢迎之能事,大为受宠。尤其她的皇帝乳母身份,更加不可一势。齐野视她如生命之水,黑夜中的月亮,言听计从。也因此,他的儿子一个是户部尚书一个是领兵大元帅。如果编排一出戏的话,那一定很精彩的戏。”
“哈哈哈……”
秦江月乐得有些手舞足蹈,“有意思!这一定是一个经典剧目,可惜没人编啊!”
“总会有人编,”侯长海淡然道,“民间的艺人有的是,这么精彩的素材他们怎能放过?你没听说‘修完此生修来生,不要官来不要爵,只要做一个小乳娘……’怎么样,这个顺口溜?”
“很深刻,”秦江月憋不住笑,“老百姓真有才,把个朝事弄得底朝上,小乳娘就能左右朝庭,这不就是齐野的大功吗?”
“后夏已经穷途末路,多厚的家底也架不住齐野的折腾。”
侯长海叹道,“等到了末日,我们也只好束手待擒等待命运的安排吧!”
“不一定!”
秦江月反言道:“我没有接受齐野的旨令,去当什么领兵大元帅,所以,我没有卸磨杀驴的痛苦。我自认啸林帮主,我要为后夏这个悲惨的王国做最后一次博弁。”
“秦帮主深谋远虑,佩服!佩服!”
侯长海叹道,“我虽失望,心却还在努力。在多少个不眠之夜,想到是如何扳倒吴阶,如何推翻齐野。有时,我头昏脑涨,不知所以,有时我激情四溢,拍案而起,可到头来,总是不过了了。”
“贤弟过谦了,贤弟满腹经纶,大有可为。为兄我时时觉得望尘莫及。贤弟已为啸林尽了最大的努力,啸林的功勋簿上已有贤弟浓重的一笔了。”
“秦帮主过奖,舍弟不过是草莽,拿不到案上,但舍弟知不足而为之,也是为后夏作最后的拼搏。”
“好!”
秦江月很感动,他激昂的地说,“有贤弟这般英才我啸林定能完成大业。”
两个壮汉酒兴大,滔滔而言,一不可收。苏碧菡只是在旁静静地听,她越觉得两位壮汉与她意志相投,心情极为快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