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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歌,我是故意让那些人打我的,他们越是打得狠我心里就越痛快,我把自己被打的照片交到妈妈手里,我求她让你看见那些照片,很幼稚吧?这可怜的,该死的智商!”
“我知道,我知道,我很幼稚,但我想我受了一点小伤我的童养媳都会心疼得要命,更何况被被揍成那样她该多心疼,他们都说女人的心是最为柔软的,说不定你一心软就会原谅我,并且接走我。”
“可是,你没有来,你还让妈妈带来那么绝情的话,听到那些话,我心里更为慌张,我开始夜夜梦见那张离婚协议书,我开始害怕夜晚!”
“在知道你生小籇不顺利的时候,我很诚恳的向着上帝许愿,我在教堂前祈祷,我祈祷着,只要你没有事情,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让你离开。”
“几个小时过去,那个刚刚还怀着无比虔诚的心在祈祷的教徒原形毕露。”
“一听到你没事,我又反悔了,可我依然不敢去见你,我害怕在你的口中听到离婚这样的字眼,我开派对,和各路的当红明星制造出拍拖的假象,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做,然后,有一天,我的朋友告诉我,即使是我和某位明星被抓奸在床,梵歌也不会有任何的反应的,他告诉我女人一绝情起来心比男人都还要狠,他告诉我我这样要死要活没有用。”
“我揍了他,我觉得他把我形容成要死要活这简直是一种耻辱,我把他的门牙都打脱落了,我狠狠的告诉他,梵歌对我没有那么重要,这世界性感迷人的女人多的是,围在我身边的女人我随手一拉个个都比梵歌解风情!”
“是的,是的,梵歌对于我没有那么的重要,我每天这样催眠着自己,不住的催眠着,然后,催眠仿佛变得有效起来,我开始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的模拟着你来到我面前,把离婚协议书递交给我的场面,到时候,我要用满不在乎的口气和你说话,我要用我的所有肢体语言告诉着你那样的一个讯息,梵歌,你对我没有那么重要,你爱离不离。”
“为此,我还练习我的签名,把签名的速度掌握在一秒之内,让你从我的签名中看到我的状态,没有你我依然会过得很好!”
“这阶段,我就像是一名癫狂的病人,每天看着表,不断的猜测着,什么时候梵歌会来,什么时候梵歌回来?这个念头折磨的我不得安生,于是,我想我得一边找些乐子一边等待着你的到来。”
温言臻一口气讲到这里,全场仿佛被这个男人的声音魔住了。
温言臻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单膝支撑着他的身体,半跪着,把脸深深的埋在梵歌的小腹上。
再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
“好了,你终于来了,我的童养媳这次终于掌握了主动权出现在我的面前,梵歌,在这之前的五分钟里,都是我的表演,如何让自己在你的心里留下完整的形象,她的阿臻也许不好,但会为自己的错误负责。”
“可是,在拿着手袋时,我想到的是,我为什么不可以耍赖,像孩子一般的耍赖,温言臻活到今天还没有耍赖过呢?”
“比如说,把你带来的离婚协议书撕毁,让它们像雪花片一样的在空中飞舞,下次你再拿来我再撕毁,就这样一直拖延下去,就是多一点时间也是好的。”
“那样一来,起码,我和你还有夫妻这层关系在束缚着我们,要是,我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那么,我们就变成真真正正的两个人了,你是男人,我是女人,如果,那样也是好的,我就害怕的是要是有一天,你的身边会出现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不叫温言臻的男人,梵歌有多好我是知道的,我就害怕有另外的男人见识了梵歌的好,用最为美好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然后,梵歌的身份被冠以了某某太太的称号。”
“然后,人们叫着你某某太太,到那时,我想我会疯的,梵歌,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多么自私的人,所以,不要妄想离开我!”
温言臻笑着说着:“真糟糕,我现在的形象该是糟透了吧?”
温言臻的笑,浅浅的,笑声凄然,尾音类似安魂曲。
璀璨的灯光仿佛也因为这样笑声暗淡下来,周围安静得宛如天地混沌之初,梵歌缓缓的环顾四周,感觉就像站在那片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乱葬岗,每一次呼吸都沾染着亡者的气息。
左边的那位穿着黑色性感礼服,她的礼服连屁股也快遮不住,她涂着很深厚的眼影,她捂着嘴,她在哭,这个男人把她说哭了。
如果,如果,温言臻这番话要是放在以前,梵歌想,自己也许也会哭得稀里哗啦的吧?女孩子们都迷信这些的,梵歌摸了摸自己的眼眶,干干的!没有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