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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她是在偷藏“情。夫”。
似乎看出了她面上的窘色,镜容抿了抿唇。他的唇依旧很薄,高高的山头将日光遮挡住,佛子面上落了一片阴影。
他的眸光也落在那片阴影中,轻微地摇晃。
抢在那群人寻来之前,葭音绕过后山。
“什么事?”
她的声音冷静而镇定。
家仆见了她,不知怎的,居然支支吾吾起来:
“二夫人,不好了,前堂出事了。前来贺喜的周家夫人,在周三公子身上发现了一方帕子,有人认出来……是您的。”
葭音怔了怔,这才发现自己的帕子不知何时不翼而飞。
她随着仆从匆匆赶到前堂。
林子宴已经在处理这件事了,他特意将门闭上,免得人多眼杂,再传些什么出去就不好了。
见了葭音,青衣男子抬起头来。
“嫂嫂。”
他知道,自己这个寡嫂,生得极美。
方才小悯容的抓周礼上,就有不少公子哥儿偷偷看她。
葭音微皱着眉走上来。
她根本不认得眼前的周三公子。
可这帕子……的确是她的。
周三夫人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几乎快要揪着自家夫君的耳朵同她对峙了。见了来者,女子眼中生起愤恨之意,一口咬定是葭音勾。引她家男人。
周三夫人的叫骂声很是难听,林子宴在一边咳嗽几声,忍不住道:
“周夫人,这其中怕是有误会,我嫂嫂她不是这种人……”
“误会?都私相授受了,还有什么误会的,难不成这帕子还能自个儿长脚飞到我家夫君怀里?”
说这话时,正被她揪着耳朵的周三张了张嘴巴,似乎想说什么。
“行了!你个没用的东西,莫再说什么这帕子是你偷偷捡的。在家里头窝囊,在外面你也窝囊,怎么,你就这么怕她啊?!”
周夫人又狠狠地剜了葭音一眼。
镜容与镜无走进来时,恰好听到:
“林三公子,您还要袒护这个狐狸精啊。她还没进门就克死了你兄长,长得一脸狐媚相,抓周礼上不知勾。搭了多少男人呢!”
她越说越兴奋,注意到走进门的圣僧,忍不住继续道:
“要我说啊,这样的脏女人,早就应该浸猪笼了。成日里就知道与男人眉来眼去、丢帕子传情,自己死了夫君,反过头来勾。引别人家的夫君。今日圣僧也在,我真是替你丢人。你这样的女人,真是脏了圣僧的眼、污了圣僧的耳。”
言罢,她又假惺惺地朝镜无镜容二人一福身,“二位法师。”
镜容不咸不淡地睨了周夫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