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的确是脏了我的眼,污了我的耳。”
周三夫人不知他在说谁,还以为镜容也在帮她,不禁更洋洋得意了。
“今日林公子与镜容圣僧都在,我就给你一个面子,只要你跪下来给本夫人道个歉、磕个头,这件事就算是翻篇了。日后只要你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我就不再提及此事,如何?”
那人一双丹凤眼,咄咄逼人。
葭音笑了笑,走上前。
林子宴原以为她要给周夫人跪,下意识去拦她,谁知,少女快速抽过他手中的小扇,步履缓缓,来到周家三公子面前。
葭音握着扇子,用扇柄,轻轻抬了抬周公子的下巴。
周夫人快要气炸了。
这是什么,当着她的面调。情么?
谁知,眼前的女子仅是一眯眸,迎上周三的目光稍一打量。
少女美目潋滟,身上的香气很好闻。
周公子痴痴地望着她。
葭音收回手。
“确实是脏了圣僧们的眼,”她把小扇放在手里,嘴角噙着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极为滑稽的事。
“你的夫君,胆小,窝囊,好。色,愚蠢。”
葭音看着周夫人,极为怜悯的叹息道:
“像他这样的男人,也只有你能瞧上了。”
对方面色遽然变得煞白。
葭音完全不理会她,转身就往门外走。
“你、你什么意思?”
一骂骂一对儿。
周夫人显然不服气,想上前去抓她,林子宴一抬手,让人将泼妇拦住。
“表面意思。”
她站在门边,踩在一束光线上。她明明是那般纤弱的身骨,却镇定地看着前来挑事的女子,不卑不亢扬起下巴,“我是说,您的男人,我压根儿就看不上。”
她喜欢的男子,是月,却无关风月。
他是清辉皎皎的月,是高高在上的云,是出淤泥而不染的莲。
她喜欢的男子,是要穷尽一生将自己的全部都奉给佛祖之人。
葭音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看镜容,兀自往门外走。
她全然不知晓,在自己刚走出殿门之后,周夫人气不过还要来抓她。
佛子只扫了那帕子一眼,声音清冷道:
“帕子上的纹路似乎是小孩虎头帽上的,你说林夫人将绣着小孩虎头云纹的帕子给周三公子,是何意?”
悯容的虎头帽是葭音亲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