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你可记起了为赚取银两,答应春岭镇上的李员外去山上猎白狐?”方临宁问道。
瞧到乾神色变了变,方临宁明白对方所记起的内容是有这一段的,他便继续道:“结果你在山上守了多日以后,在追赶白狐时意外坠崖,受了很重的伤,你胳膊上,胸前还有腿上应当还有痊愈后的疤痕,这些只是皮肉上的外伤,已医好了,但你受的最重的伤是磕到了脑袋,导致你的神智宛若六七岁的孩童,也因此才几经周折来了京城,找到江大夫来医治。”
方临宁解释完,乾的脸色有了几分波动,却还是未全然相信的模样,方临宁只好道:“你可以自己瞧瞧身上有没有我所说的受伤后的疤痕。”
方临宁见乾没有动作,又补充道:“你可自行回屋内瞧一瞧。”
不消片刻,去屋内瞧完的乾推开屋门,重新下来站到了方临宁面前。
后者忙问道:“可瞧见了?”
“嗯。”乾点了点头,确如对方所说,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疤痕,看起来已是陈年旧痕。
他的记忆只停留在那时于山上瞧到了白狐,当时他与另外两个猎户一起围堵,却没想其中一人未按计划行事,导致白狐直接冲他而来,又因着脚下积雪湿滑,他便与白狐一起坠了崖,后面生了什么他已完全没了印象。
那时正值寒冬,而现在的季节显而易见是初秋,这中间到底过了多久,他全然不知:“如今距我坠崖之日已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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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已是三年前之事,”方临宁回道,“这期间,禾姑娘也带你多次寻求医治,但无奈未有良医擅长此类病术,直到不久前我们找到了江大夫,这才给你继续医治。”
“你认识阿禾?”乾听到熟悉的名字,反应强烈了些:“阿禾他们现在在哪儿?”
“他们还留在小山村,你应当是记起了禾姑娘和野吧,不久前他们才来了信,说今年的庄稼收成很不错,也说小野已去了镇上的学堂读书,已识得了好多字,信就在屋内包裹里放着,你等着,我去拿过来。”方临宁说完便快步回了屋,将一月前禾寄来的信件找了出来,又匆忙走下竹楼,递给乾。
后者接过信件,仔仔细细瞧了几遍,里面的内容与面前之人方才所说一般无二,而且确是禾的字迹,但也夹杂着一些陌生的稚嫩的笔迹。
对方似乎能猜透自己的心中所想,适时解释道:“里面除了禾姑娘的笔迹,其余的便是新学了字的小野写的。”
“乾,你可信我说的了?”方临宁见对方收了信纸,开口问道。
“嗯,”乾淡淡点了点头,眼前的这位公子已将自己的情况说得一清二楚,而且又有禾字迹的信件,再者对方说这位江大夫每日施针给自己医治,他确能闻到自己身上的药味和施针后的痕迹,不过这些只能证明对方所言非虚,可其他的事,距他最后的记忆已过了三年,他也无法全然相信。
不过眼下他身处陌生之地,对周围的情况也并不了解,还是假装相信了为好,“你说的,不像是假的,但不知你我是在何时因何相识的?”
“乾!”方临宁听到对方相信了自己,有些激动地抱住了对方。
方才乾的疏离与陌生,不论是在从前还是他穿越到这个朝代,都是他不曾经历过的,这让他很不安,好在,现在乾相信了他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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