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经年点了点范衡阳的鼻子,嗔她道“滑头。其实这件事我也作弊了。
前世里的五殿下,对前世的莫经年利用真,骗他是真,但是不可不承认,她最信任的人唯有他一人。
朝廷上的事没跟他明说过,但是从未瞒着他。
所以很多前朝的折子,她自已的书信,也是没避着他的,即便是在称帝后,不许任何后宫之人踏入勤政殿,但是莫经年是例外。
那些年里她跟南疆人联系,虽说次数不频繁,但每联系一次边境总是要发生变动,他很快就明白了,她联系的是南疆王室,当是的南疆王正是紫芨。”
莫经年说完自已也吓了一跳,摇扇子的手都停了“难道说上一世的五殿下,知道紫芨是女郎?”
范衡阳看着莫经年自已给自已吓了一跳,笑着从他腿上起身,拿过了他手里的扇子,换自已给他扇风,拿腔拿调地道“就让本仙女给你答疑解惑吧。
是的,上一世的范衡阳,一直都知道南疆王紫芨是女子,甚至连紫芨的王位她也是出了力的。
所以明白了后面范语辞登基了,大皇子死后,为何南疆会突然发兵要攻打西青了吧?
那是紫芨和范衡阳做的局,为的就是让范衡阳拿到兵权,手里有兵才能谋反不是?枪杆子里才能出政权。
上一世的她们是既是对手也是朋友。”
“原来如此。
那上一世的五殿下和紫芨的能产生交集,想来只有西青和南疆的那次国战,可重来一世,很多事都发生了变化,阿衡你为何又和夏周这般情谊深厚呢?”
莫经年躺回了床上,头枕在自已的手臂上,带着疑惑的目光看范衡阳道。
范衡阳摇扇子的手顿了一下,沉默片刻后将手里的扇子放到一边,单手撑着下颌,眉眼间有些犹豫地开口道“你想知道上一世的莫经年,被赐毒酒身死之后的事儿吗?”
莫经年闻言身子僵硬了片刻,过了一会儿朝范衡阳伸手,等范衡阳把自已的手递到了他手里之后,他才点了点头“你说吧。”
他脑子里关于上一世的记忆,截止在他身死的那一刻。
他其实不怎么想去多想上一世的事情,毕竟都过去了。
而且上一世的莫经年,范衡阳,与这一世的自已和阿衡,根本不是同一个人,经历,生活全然不同。
范衡阳见他情绪还好,拉着他的手躺到了他的旁边,靠着他,带着伤感的口吻道“上一世的范衡阳在莫经年身死后,把他带去了玄清观的后山火化了,骨灰也并未留下,甚至还抹去了一切关于莫经年的文字记录。
之后,她开始不计一切后果的改革朝政、律法、大筑工事,而要完成这些,不可避免的要强征徭役,增加百姓赋税,所以她变成人们口中的暴君。
就这样到了西青太启二十一年的年末,范衡阳下令解除了,前朝废女帝范语辞的圈禁,还让她参加了年三十的除夕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