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瞬闪过,白皓宇坠入时空黑洞,万事俱变……
……
津城朝雨浥轻尘,屋舍青青柳色新。
纷繁的柳絮飘然落下,春风浮动,仿若漫天的雪花,点缀着荷塘花海,山湖屋舍,一派欣欣向荣的绝美春景!
“果然如先生所料,野王来了津州。”侍儿白启吹了吹刚煮好的新茶呈于案台之上。
“启儿,春天到了。”白衣男子歪倚在湖边的软塌上闭眼假寐,在他身上放着展开的一副英俊男子画像,他静心听着畅人心脾的琴音,深吸了一口绵密湿润的空气,顿觉神清气爽,春心荡漾。
“主子,您不是说野王有帝王之相,可为何……”白启看到那白衣男子睁开了眼,不敢再多言。
“你想问我为何要帮刘王支招来对付野王吧?”那白衣男子端起案台上的茶杯抿了一口,道:“还是东州的春茶好喝。”
“主子,终有一日,东州一定会被光复的。”白启再添一壶新茶为白衣男子满上说道。
白衣男嘴角微扬,似笑非笑,继续闭眼假寐,对湖边正在垂钓,快要睡着的侍儿说道:“鱼儿就要咬钩了,专心点。”
那侍儿听到白衣男子的话赶紧回了回神,恭敬地道了一句:“是,白主。”
不消片刻,大鱼果然咬钩,那侍儿开心地回道:“主子真神了,可是,您是怎么知道鱼儿何时咬钩的呢?”
那白衣男子终于睁眼,看着侍儿钓上的大鱼微微笑道:“只要诱饵下的足,还怕鱼儿不咬钩吗?”
……
东境津州入境官道,午时一刻。
冷言和荀勇接到吴狄的消息,得知萧野九死一生已逃出中都的消息便立刻整顿兵马一路东行,终于与萧野在津州的入境官道口汇合。
“少帅,苍天有眼,冷言和荀勇还能再见到少帅死也值了。”冷言和荀勇激动地泪流满面,对萧野下跪道。
“冷将军,荀将军,快起来。而今天下,已没有什么北境少帅了,有的,只是大胤逆贼萧野罢了。”萧野将冷言和荀勇二人从地上扶起,又看了看他们身后那些因追随自己而叛逃出北境的士兵,亦眼中含泪,高喝道:“萧野定不辜负你们,终有一日,我将带你们回家!”
萧野言罢,众将士下跪,对萧野拜服道:“誓死追随野王!”
萧野抬手,让众人就地扎营,寻食休整。
萧野把冷言和荀勇叫入军帐,直奔主题,问道:“叔父是怎么死的?”
荀勇立刻跪下,向萧野哭诉道:“萧焕和北安王篡权哗变,令韩成杀了让帅,华虎不愿与萧焕和韩成为伍,死在了柳州副指挥高牛的手上。末将率军拼死逃出,就是要把北境兵变的真相告知少帅,求少帅给让帅和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你说大哥和二哥投靠皇帝,篡权哗变,竟弑杀了叔父!”萧野听到事情的真相,震惊不已。他没想到杀害叔父的刽子手竟会是他的血肉至亲!
“袍泽之谊,生死与共;同根兄弟,煮豆燃萁!忠孝节义终敌不过权欲二字!哈哈哈……”萧野仰天冷笑,他的兄长要比他更加冷情。
“主上,三爷派人来了。”吴狄掀帘来报。
萧野挥手,叫冷言和荀勇先退下,吴狄带着萧淼的亲信进入了萧野的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