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还。”
温穆的香烟在这时也燃到尾部,有几粒细碎的火星沾染到他指尖。
他没动,回望她。
对视几秒后,他泄了气一般收回视线。
收拾好地上的烟灰,他起身。
头也不回的往天台木门的方向走。
他没有说告别的话。
也没有做告别的动作。
以后大概不会再有交际。
不会再有人用别扭又真诚的语气和她说话。
也不会有人用那么多的巧合来抚慰她的真心。
他那么骄傲。
骄傲又恣意。
所以才在第一天就表达自己的诚意,他不在乎别人的目光,对于自己喜欢的东西,他会勇敢的追求。
可是。
如今,她用最轻又最重的话再次拒绝他。
随颜帆勾着头。
泛着青紫色的唇瓣,有了几分咬出血的痕迹。
她好想回遂安。
回遂安过自己对任何事都没有期待、没有向往的,温吞的日子。
就算,也辛苦。
可是躲在那里,她不会这么难过。
难过到她竟然连这场雪都不再喜欢。
又坐一会儿。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书包。
把那个温热的钥匙扣放进书包最里侧,准备永久封存的时候,她听到天台再次传来脚步声。
那人双手插兜,黑色的羽绒服罩在他身上,凸显着他冷白色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