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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安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重重将亲弟一瞪,低声质问道:“那你不管爹娘的死活了?不管你嫂嫂和你媳妇,不管你侄子和你儿子的死活?”
“两边不讨好,那大哥你说怎么办嘛?”易全已经耐不住性子,气得坐不住,然而他被缚在圆椅上,一把腾起后又重重摔下,连人带椅子都向后仰去。
只听“砰”的一声,屋外的凌云听见一连串痛骂:“他娘的连个椅子都气人……大哥我可忍不了了,现在我们不信官府难道信易山?”
来不及听他大哥一句话,易全立马大喊,“来人!来人,老子全招了,快来人啊!”
凌云推门走进来,只见易全摔了个人仰马翻,嘴巴还不忘嚎叫。
他走过去,利落的扶起躺在地上的易全。
嚎叫声戛然而止。
凌云盯着他,“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易全点头,目光真诚,“只要你们能救救我一家老小,我一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还有该说不该说之分?”凌云好笑的望着其人。
“当然!”
“那你说!”凌云退后几步,拖了把椅子出来落座,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我要和那位大人说!”
凌云目光陡然迸出寒意,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匕首,拿在手上把玩,直勾勾盯着他。
“你说什么?”
易全又想起自己腿上仍有些隐隐作痛的伤,那死丫头还算有点良心晓得帮他俩上药。而眼前这位始作俑者却眼角眉梢带着笑意,手执刀刃泛寒的匕首,毫不掩饰的威胁他!
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立马改口。
“和,和你讲也不是不可以。”
凌云收起匕首。
“那我该从何说起呢?”易全陷入苦恼。
“就从你们大冬天的为何在山林间乱晃说起!”
“这个好说,”易全道:“我俩是出来巡山的,巡一天能有五吊钱呢!要是卖扫把,起码要卖大半天,做一个扫把可不比这活路,走走停停就能赚钱,村里人都巴不得干。”
“为何要巡山?”
“瞧你这话问的,为何要巡山还不是浅显易见的事情?”易全笑颠颠的反问,却被凌云抬眼一瞧,瞬间认怂,“他们在村子里开矿,这可是掉脑袋的活计,肯定要小心谨慎些的嘛!”
也就是说他家爷方才的猜测没错,确实一整个易家村的人都在帮着易山开矿!
凌云在心中琢磨几番,又望向一旁悄无声息的易安,“他说的可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