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祝辞眠讲这句话的声音很小,语气也很软。
就像蝴蝶轻轻煽动了一下翅膀。
可也就是这轻轻一下,却仿佛在顷刻之间,煽起了戚时心尖的烈火。
以一股仿佛能将一切腐朽都烧成灰烬的猛烈趋势,势不可挡席卷而来。
戚时垂眼注视整个人都贴在他怀里的祝辞眠,全身肌肉紧绷如蓄势待发的弓弦。
“眠眠,”竭力把控着语气,戚时嗓音哑到了极致,他一字一顿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知道我想对你做的事情,或许比你所想象的还要疯狂百倍吗?
知道疯子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得寸进尺吗?
知道给我这样的许可权,就可能会被我从你最会画画的漂亮手指开始,一寸一寸吃掉吗?
戚时话音落下,祝辞眠没有再讲话。
可他却用实际行动,给出了最为直截了当的答案。
他忽然抬起手,指尖探向自己身上,戚时大衬衣的纽扣,缓缓解了起来——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戚时,我在邀请你,邀请如你所愿,完全占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眠眠给戚戚的这幅画我脑补很久很久终于写到了!土拨鼠们在哪里!
——
我继续写,还有两章,都有我脑补很久非常喜欢的点。
鞠躬,非常爱大家!
第96章九十六朵小花
窗外天色早已漆黑,宿舍内却顶灯明亮。
白炽灯光虚拢着此时此刻,正专注给自己解纽扣的祝辞眠,将他原本略显苍白却又在此刻透着淡淡红晕的脸颊,映衬出一种极为惊心动魄的美。
让他就像山林间,那看起来极致纯粹,实则却最擅长蛊惑人心又勾魂摄魄的精怪。
戚时当然会为他目眩神迷,神魂颠倒。
随祝辞眠细白手指解开一颗纽扣,宽大衬衣就散开一些,袒露出一小片祝辞眠的白皙肌肤。
比打翻了的牛奶还要滑腻。
戚时不自觉倾身,薄唇无限趋近于祝辞眠的单薄胸膛。
然而,实在很难说清这个人究竟拥有何等程度的克制力——
在堪堪距离一寸,就要吻上祝辞眠锁骨的瞬间,戚时竟还能竭力勒令自己停下来。
“眠眠,”他又低低叫了祝辞眠一声,再次把控语气问了一遍,“你真的做好准备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