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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仪只拿鼻孔看她:“那就是无事献殷勤,必有猫腻,你说,你想怎么整我?!”
江柍:“……”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很想走过去揪住沈妙仪的耳垂,把她脑子里的水从耳朵里倒出来。
但她忍住了。
沈妙仪脑子转了八百圈,想来想去,想到嬷嬷的话上,忙说:“你不要听那个刁奴的话,以为我对你不好都是因为珍珠,我早在贵妃娘娘那听说绪风哥哥去接亲,就开始讨厌你了!”
沈妙仪言外之意是:你不要觉得我是受人挑唆才对你不好,我是本来就不想对你好。
江柍只觉头大。
人人都希望自己是干净无辜的,这姑娘怎么还净往自己身上泼脏水?
可转念又想,这话反倒证实江柍心中猜想
而珍珠,或许只是想真心替这位公主清除她不喜欢的障碍而已,蠢是蠢,但却是真心。
江柍也知道,无论沈妙仪是否受人挑唆,恶事总归是她做下的。
对此,江柍不会说没关系,也不会当没发生,只是一码归一码,她早就报过仇了,二人从前的恩怨在她心里已经一笔勾销。
于是她只是笑得更真诚,恨不得眼眸都亮晶晶起来,语气却极轻,像羽毛落在人心上,痒痒地:“日久见人心,我的小公主。”
沈妙仪再再再……再次目瞪口呆。
江柍却转身离开,挥一挥衣袖,姿态翩跹。
直至离开沈妙仪的宫殿,她的嘴角才骤然绷直。
几乎是瞬间,星垂仿佛看到她周围冒出了噼里啪啦的火气。
江柍回到东宫第一件事便是让段春令进殿回话,她问段春令为什么要把珍珠送到勾栏,间接逼死了一条命。
段春令如往日一般恭顺,语气也如往日一样平静:“为了把戏做足,做真。”
江柍悲戚又悲愤。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什么劳什子公主,原来连段春令的权力都比她大!
她不想杀人,到头来却不能救人!
她只觉再也承受不住,遣散了众人,扑向床榻恸哭起来。
作者有话说:
沈妙仪这个人,怎么说呢……
第57章发疯
◎全员发疯,非常疯◎
大昭,鄞州。
碧霄把一封书信呈于太后。
博山炉里点了沉水香,丝丝缕缕的烟气飘在案前,太后放下手中的一管羊毫细笔,又把刚刚才批复好的奏章,同先前已阅的部分一起摞起来。
她动了动僵硬酸疼的脖子,才接过碧霄手中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