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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发泄过后脑子终究逐渐清醒,独自在沙发上辗转一夜也没想到要拿什么来与他谈判。直到在那个长生俱乐部里看到被关押的何知许,我知道筹码终于来了。
甚至等不及好好整理这些讯息,就在车上与他对峙了起来。在任何时候我都可以冷静自持,唯独面对他时,一个眼神一道轻讽的语调,都让我克制不住自己。
“秦辅,停车。”一声沉令之后车子停在了路边。
只觉指尖的热度骤然而离,他推开了那边车门已经下了车。秦辅忍不住打开车窗问:“阿羲你去哪?”但萧漠的背影在被车灯拉长。
秦辅回过头来,“不追吗?”我回问过去:“我为什么要追?”秦辅被气笑了,“你就倔吧,三年前惺惺念念地找他,现在嘴硬,等他真一走了之时再后悔莫及。”
我透过车窗凝定那越走越远的背影,幽声而道:“早就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认识你们。”想了想,与他们相识根本就是有预谋的,若要追其根底应该追溯到十几年前,我不该随了主流去交笔友。或许,那样终可以逃过此劫。
“随便吧,怪没意思的。”秦辅似乎厌倦了与我对话下去,一踩油门,车子如箭一般飞掠了出去。与某道身影插身而过时,我秉持着不去移转目光。
山道口,我窝在树下坐着。秦辅把车熄了火停在路边,靠在车身上一根接着一根的烟抽着,过了十多分钟有道身影走了下来。眼皮底下一双漆亮的皮鞋站定,头顶是幽沉逼人的目光在盘旋,只听漠然的语音道:“走吧。”
重新坐进车上座位有了改变,我还是坐在后座但却是一人,古羲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还是秦辅打破的沉寂:“他们对那黑金蟾好像没有心动。”
以为那人像之前一般不会回应,却没想他徐声而道:“有没有动心不是看当时的态度,三天以内林东必会找你。”就在这时,秦辅的手机响了,他立时笑了起来:“不用等三天,现在就上钩了。”显然来电者正是林东。
但秦辅只是听了几句就再度停了车,并且回头向我看来,“找你的。”
我没动,手机被古羲在屏幕上划过变成了免提,在秦辅示意我出声时轻咳了下,果然对面林东的声音传来了:“常小姐,你看我这记性,那幅画的钱还没给你转过去呢,报个户给我,现在立刻给你转过去。”
本想拒绝,但抬头见他们二人都在看着我,出口的话变成是:“你稍等一下,我找下卡。”
等我报出卡号后不过数秒,林东就道:“已经转过去了,你查收一下。”我嘴角略有抽搐,突然间多了五十万还来得这般莫名其妙。就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时,林东却又道:“对了常小姐,画的落款还没有,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我轻声回:“今天出门没想过要作画,所以没有带印章,林先生如果方便的话可以把画送到时光倾城来,我随时都可以为你盖上。”
林东似沉吟了下道:“啊呀,这有些难办啊,让别人送过去吧我又不放心,怕把画给弄坏了;可我近日刚入主y市,事务实在是多,不知常小姐能否抽个空再过来俱乐部,我把画先搁放在这边呢,到时会有人接待你。”
闻言我不由讽笑,五十万只不过是台阶,真正的目的在这里呢。
再去看前座两人的神情,嘴角的弧度拉得就越大了,口中应承:“好吧,林先生定个时间我过去一下。”然后林东如预料中的将时间定于明天。
手机挂断后秦辅问古羲:“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