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借力打力,就是有人动了别人的东西还露了痕迹。”
古羲转回身后就意有所指地丢来这句,秦辅看了我一眼耸耸肩聪明地闭嘴。车子停停开开几番,回到公寓楼下都已经快午夜十一点多了。
电梯中就我跟他两人,气压很低,但直到进门谁都没有开口。
他一进屋就去了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水声,等到他面色萧冷出来时头发上还滴着水珠。我坐在沙发里看着这一幕,错生时空穿梭之感,不算遥远的记忆里也曾有过这般情景。
从卧室再走出来的他已经换了一件白色睡袍,但等仔细看时那睡袍偏小,好像还是我的。只见他落座在沙发里后就把夹在手上的一支烟给点燃了,还开了电视漫不经心地换着频道,一点都没有要与我谈话的意思。
我却是忍不住开口了:“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和我谈?”
浅淡的眸光清平落于我身:“先把你身上别人的味道洗干净了再来找我谈。”
我的身体一僵,心脏漏跳了一拍,去卧室拿了干净的衣物进浴室并多此一举地反锁上了门。连自己都觉得讽刺,他如果真要进来,那一扇门岂是能抵挡得了的?
十分钟后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来,挑了离他较远的椅子坐下。刚才在洗浴时脑中一直在晃着他那句话,分析之后得出的结论让我惊愕:他似乎已经洞察了我!
见他仍一语不发,咬了咬牙道:“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但我想发现的一些事应该能够帮到你们,而且明天林东又约我再去那俱乐部,用两个换一个,你不亏。”
“两个换一个?你打算换哪一个呢?”
我本是一怔,反应过来他意思后立即道:“当然是我老妈,那只青铜器你要就拿去。”
他勾起了唇角,语带讽意的:“你倒是大方,要知道那东西可是你父亲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给拿回来的,当初我也给你分析过其中厉害了,应该清楚它的意义远不止表面来得简单。”
我定视在他脸上,一字一句道:“我不是你,为求目的不择手段。老妈与一件死物相比,根本不是什么选择题。”
“那你就不怕我把没有利用价值的直接处理了?”
倒抽一口凉气,心口砰砰直跳,双手握紧了手中的毛巾瞪着他:“你不会!”
“哦?说来听听。”
垂落双眸定在某一点,“你也说了是没有利用价值的才会舍弃,就像对我一样,我之余你还存在价值所以你从未打算放过我,而老妈则是你能用来要挟我的工具,也非无价值的。”
我话一落就听到他沉沉笑了起来,惊鹜地抬起头时看他眉眼虽慵懒但眸光却冷厉,以前他是蛰伏在暗处的猎豹,那此刻就是走于人前披上外衣的狼,同样的,盯着我的目光就像是看着一头猎物,随时都有可能扑过来将我撕得粉碎。
在唇角笑意渐渐敛去时,他说:“小愿,三年不见改变很大让我很惊喜,不过还是不够了解我。”我在心中默默讥讽:这世上谁能了解你?自问没那本事。
突的他语锋一转:“坐那么远干嘛?给我过来。”在我继续不驯地一动不动下,他直接起身大步迈来。有那么一瞬我想要跑路,可是直到他来到跟前也没有动,下一秒他弯腰把我从椅子里抱起,却发现我的双手死死抓着椅板的下方,因他动作而连带的将椅子都给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