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裴策珩勾起的嘴角慢慢抿平,他顶了顶腮肉,眼下暴戾:“闻淑仪,你还搞不清局势罢,现在是你在求我。夫君?呵,你唤他夫君?跟你入洞房的是我!”
“住嘴!是你恬不知耻!裴策珩,我恶心透了你!”闻淑仪气到抖,想到那一夜的羞辱,她都恨不得直接把人千刀万剐,闻淑仪咬牙切齿地瞪他:“那次在临安,我就应该让九安直接砍了你。”
此话一出,裴策珩顿时面若寒霜。
他知晓闻淑仪待他没有半丝真情,可当对方直言,心脏还是像被人捅了一刀,血淋淋的痛。
“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的手臂收紧,上面的青筋暴凸:“恶心我?可你此生都别想再摆脱我!”
说罢,他将人拦腰抱起,不顾她的反抗强行拥着人入榻,紧接着一连串的布帛撕裂声在营帐内响起。
“裴策珩你混蛋唔!”
满室的淫靡气息浓郁,地面的破碎衣物凌乱地堆在一起,裴策珩望着她失焦涣散的瞳孔,青丝湿答答地沾在面颊上,贝齿死死咬着唇,他的眼底一沉,愈幽深:“出声。”
闻淑仪浑身香汗淋漓,视线瞥见他紧绷冷硬的下颌角,闻言,贝齿咬的愈紧,硬生生将下唇咬出白痕。
裴策珩动作稍顿,直起背来,热汗沿着鼓囊囊的胸膛滑入腹肌,细密紧实的肌肉线条贲张出阳刚之气。
他长呼了口粗气,冷笑着睨她:“上次的药可还喜欢?”
说话间,他一把拽来床脚边的木盒,打开后随手拨了下,挑了瓶圆口琉璃矮瓶。
幽幽的冷香萦绕鼻尖,那双茶栗色的瞳孔清明了些,她刚反应过来裴策珩的话,来不及惊恐,指腹沾着药水的冰凉触感已经落在了她的身上。
闻淑仪忍不住地出轻咛,细长白皙的脖颈不受控地后仰。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闻淑仪听他嗓音沙哑,略带认真地问她:“这三年来,你可有想过我半分?”
闻淑仪不想自己又如那夜那般丧失理智地求欢,可残存的理智又叫她如何也低不下头。
她狠狠地瞪他,语气倔强:“不曾。”
旖旎的气氛一时间凝滞住,一道低沉的笑声响起,弯起的凤眸却不见笑意,骨节修长的手指握着瓶身倒置,药水尽数淋在她平坦的小肚上。
感受到身下人的颤栗挣扎,结实健硕的双手分撑在她的身侧,脊背向里凹陷出深弧,裴策珩俯身:“是你自找的”
高挂的日头滑落至树梢,这厢事才终于结束。
“殿下。”元叔早已焦急地等候多时,见里头没了动静,这才走到帐边。
裴策珩单手支着头,凝着她的眉眼,指腹轻轻描摹。
他不耐地起身穿衣,替她盖好被褥后,又往火盆内添了两把柴,这才沉着脸出去。
“何事?”
“圣上召您回宫。”
裴策珩面无波澜:“知晓了,备马车。”
“那闻家女”
“等她醒了,送去东宫。”裴策珩顿了顿:“你派桃红柳绿护送,另外加派一支军队。”
桃红柳绿,这可是泉鹰阁武力值排在前头的孪生姐妹杀手。
元叔岂会还不明白自家小主被闻家女的重视程度,这哪里是要报复,这分明是放在心尖疼。
“对了,那个顾辞近来可来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