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切他都可以放心大胆的对她敞开,可是她却只在自己限定的范围里活动,避免知道他更多的事情。
他和易禾一起出差那许多天,她不信她不知道。
他和易禾的事他也不信她不知道,可是她却在看见易禾给自己打电话的时候不多问一句。
她始终对他保持着距离。
外界传言他收购易氏是因为当年易禾没有选择自己,他想出口恶气,搞不好还想借此事拿捏易家,收了易禾留在身边。
这样不堪入目的传言传到家里,就连他的家人都过问了一遍。
老爷子对他这个看着长大的孙子什么品行他多少是了解的,可就连他老人家都迟疑了,打来电话告诫,他们随家的男人不做这种没品的事。
可是谢迩安呢,她像一个置身事外的看客,不问不管不关心。
每天该上班上班,该回家回家,该与他如何如何。
随遇问过李明钊,问过一些生意上不错的生意伙伴,若你的前任或者你曾经的暗恋对象给你打电话,还一起出差,你太太会不闻不问吗?
李明钊给的答案是,她老婆只怕会把屋顶掀了。
别说前任或者暗恋对象,是个异性给他打电话李明钊老婆都得打破砂锅问到底。
当然聂景明是个例外,因为他的工作属性,聂太太对他很放心,从不查岗。
聂景明是唯一一个理所当然的说,这难道不该是恩爱夫妻的正常情况吗?
随遇表示牙酸。
随遇总觉得谢迩安的脸上带着一层面具,以前这层面具是疏离,现在这层面具是温和。
随遇感觉的没错,谢迩安是真的不想知道太多与随遇有关的事。
她喜欢与人有一定的距离感,并不喜欢与人太过亲密。
对于她来说,只要相处和谐不就可以了吗?
为什么非要探知更多呢?
按照随遇的要求,她能做到与他身体亲近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她预感到随遇接下来要说什么,可是她不想听也不想知道。
见打岔也无法转移随遇的目的,谢迩安只好沉默。
“易禾与我……”
放在身侧的手指绷紧,谢迩安很想让随遇闭嘴,舌头似是僵住了,不出声音。
咬了咬牙,谢迩安有些仓惶地叫住随遇,“随遇,我们就这样不好吗?”
随遇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看了眼身边有些窒息脆弱的人,他有些于心不忍。
可是这不是他想要的,如果一切只是假象,只是演戏,这不是他要的。
狠了狠心,随遇霸道出声,“我随遇从不做赔本的买卖,我给出多少,既然你答应了就要回应多少。”
而不是虚情假意。
“我希望你像我一样。”
要她像他一样真诚,将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敞开吗?她可能做不到。
她不想亏欠谁,所以对于他的好她做出了相应的回应,可是有些东西她真的负担不起。
谢迩安已经感觉到痛苦,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闷很难受。
为什么要逼她呢?
谢迩安有些委屈,鼻子也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