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顺着耳廓往下,虎口搭在梁嬿削瘦的下颌上,赵千俞凭着熟悉的感觉,指腹摩挲到她侧颈的小痣。
“淼淼可会骑马?”
赵千俞问道。
梁嬿云里雾里,唇瓣鲜艳,如实回答,“不会。”
其实她挺羡慕会骑马的女郎,英姿飒爽,乃女中豪杰。
“我教你。”
赵千俞抱起梁嬿,适才女子坐过的地方,他已然坐下。
将梁嬿抱岔坐在膝间,赵千俞单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肢,以防她摔下去。
直到现在梁嬿还是不知晓他的用意,推搡道:“一听就不是正经的事情,你快放本宫下来!”
说来奇怪,梁嬿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期待十七说的学骑马是什么。
若真学会了骑马,她肯定会挑一匹温顺好看的马匹。
“淼淼休要胡言,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一件事。”
赵千俞边说,手指边在梁嬿后腰打转。
“不是说不是嫌弃我吗?不是说并非是不喜我们的孩子?长公主金口玉言,莫要是随口而来的假话。现在就是长公主亲自证明的时候。”
说话间,梁嬿腰间的丝带已被扯下,被男子随意搭在榻上。
“我记得的,淼淼的丝绦,岂能随便扔在地上?”
看着被放在美人榻上的丝绦,梁嬿脸颊通红,这才明白十七口中的“学骑马”是指什么!
他他他、他则能如此无耻!
赵千俞撩开垂落在她胸前的发丝,哄中带着几分真诚的欺骗,道:“淼淼学一学,往后我若是不听话,你可以这样来惩罚我,给自己报仇。”
闻言,梁嬿迟疑了。
倘若如此,也不失个好方法。
她想何时停住,便何时停住,专挑他沉迷之时。
“淼淼不信?”
赵千俞低笑一声,宛如她抚摸云瑶头顶那般,轻抚她发顶,道:“倘若我在淼淼兴致最好那时突然离开,淼淼是什么感受?”
梁嬿唇瓣轻抿,那时离开,无疑是存心折磨她。
“你说的是真的?”
梁嬿刚问出口,便后悔了。
脸颊滚烫,攥住十七衣襟的手不禁蜷缩,反而将他衣襟攥得更紧了。
赵千俞回道:“十七哪敢骗殿下。”
巴掌大的脸紧拧,梁嬿思忖了好一阵,终是松了口。
“不用你教,本宫会。”
梁嬿逞能说道,话音刚落便鼓起勇气把男子外衫褪了下去。
表面上淡定自如,可梁嬿心里早已是羞赫难堪,她瞎说的而已。
她连骑马都不会,更何况十七口中这个。
赵千俞倒是惊讶,没想到她会这般爽快答应。
撤了环在她后腰的手,赵千俞笑道:“淼淼扶好,别摔下去了。”
梁嬿面色微红,搭在他肩头的手指动了动,似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