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千俞很满意梁嬿的反应,他身子稍稍往后仰,双手放在榻上,衣衫半褪,饶有兴致看着梁嬿,期待她接下来如何。
梁嬿抿唇,低头将摆弄着衣裙,水青色裙摆逶迤在地,遮住两人的双腿。
赵千俞带着一丝玩弄的味道,说道:“淼淼,如此当真看得见吗?莫要弄错了地方。”
梁嬿脸上本就红霞飞,此刻又听见他这玩弄的声音,自然是又羞又怒。
她扑过去,将十七扑倒在榻上,气急之下生了些坏心思,手掌在俊俏的面颊上揉来揉去,“你闭嘴!”
披散的乌发散落在男子胸膛,一黑一白,尤为惹眼。
赵千俞被扑倒时,下意识揽住梁嬿腰肢。
被惹急的狐狸张牙舞爪。
赵千俞捉住她揉脸的手,道:“想来长公主不会骑马,我还是教教长公主吧,省得长公主不知要领,后来吃苦的是自己。”
话音刚落,梁嬿的手被十七带着,拨动衣衫,她心跳如擂,所索性将头埋进十七胸膛。
赵千俞松开梁嬿的手,手指在她后背抚摸,顺着脊背慢慢抚摸,最后停留在她腰窝。
灯台上的蜡烛烧得正旺,昏黄的烛光跳动着,将粘稠的黑夜和这暗沉沉的一室照亮。
梁嬿身上披着的是十七的外衫,而她整人又被抱了起来,岔坐在十七腿上。
眼尾染了点点泪花,梁嬿双手撑在十七肩头,断断续续放着狠话,“本宫今夜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不准再轻易欺负本宫。”
初秋的夜并不算凉爽,至少对于额上汗涔涔的赵千俞来说,是这样的。
环住梁嬿盈盈一握的腰肢,赵千俞饶有兴致看着一步一步落入他陷阱的梁嬿。
骑马又何难的?
梁嬿见过父王在御马上英勇的身姿,也见过少帝扬鞭策马,她也被十七拥着于山林间共骑一匹马逃命。
想象如此,可梁嬿还是低估了自己。
还未到终点,她便吵着要下去。
推开伏在她胸前的头颅,却推不动。梁嬿哭诉道:“夜深了,本宫乏了。”
赵千俞轻轻一咬,手指抚摸她汗涔涔的乌发,道:“乖孩子,别闹。做事不能半途而废。”
月上中梢,凉风习习吹动云层,被挡住的繁星露了出来,闪亮璀璨。
梁嬿头脑发旋,记不清过了多久,只记得是十七带着她冲去终点。
去了又返。
反反复复。
一趟又一趟。
怀里的人呼吸绵长,纤长的乌睫被泪水打湿粘黏在一起,宛如受伤的狐狸。
赵千俞冷静下来,觉得他不应这样,欺辱她欺负惨了。
两人皆是有头有脸的人,却如此荒唐。
赵千俞并不想与梁嬿奉子成婚。
子嗣是要有的,但不是现在。
百转千回间,赵千俞拿捏着分寸,全洒在了榻边。
抱梁嬿去净室时,赵千俞余光落到地上散落的衣裳上。
水青色的裙子点着牛乳色。
定是他不小心弄上去的。
赵千俞眉心紧蹙,这衣裙是不能要了,但淼淼好似很喜欢这条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