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板着一张好像别人都欠他百八十万的冰块脸,也不会给人很丧很欠的样子,反而是自然而然,浑然天成的矜贵。
车厢内开了几分钟暖气,温度上升很快,暖洋洋的热气吹在皮肤上,柔柔滑滑的,特别像蒸脸仪里小分子的水汽。
商仪不自觉地犯困,蹭了蹭柔软的座位,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闭上眼。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约还听到陆吟迟接电话,嗓子压的低缓深沉,好像怕吵醒她似的。
可惜具体说什么她没听清。
陆吟迟公司突然有急事,需要过去一趟,她睡得很香,没叫醒她商量。
刚到公司写字楼下雨就停了,整个天空去水洗一般干净,蓝色的天空,大块云朵飘浮,西边落日的地方染上一缕红霞。
陆吟迟驶入地下停车场的高层专用停车位,熄火,解开安全带。
商仪还在睡,腮边呈现熟睡后特有的粉红,浓而黑的长睫毛被雨淋了,乱糟糟的,不如平时挺翘。
视线往下滑,红润的嘴唇近在眼前,陆吟迟倾身靠近,微带薄茧的拇指肚探过去。
商仪轻轻呓语了声,慢悠悠睁开眼,视野清洗之前,陆吟迟的欲蓦然而生。
垂下幽深的眼眸覆盖对方。
商仪僵硬了一瞬,用成年泰迪的眼神着陆吟迟放大号的脸。
很怕他随时随地不分场合想要发生点不可描述的事。
他有些仓促的抽离,好像再多贪恋一秒就会失去克制,闭眼躺靠回去,仰起头沉默。
商仪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抵着车门有些手足无措。
他启开眼又瞧过来,两人视线短暂对视,他清浅地笑了下。
“”
什么人啊,也不害臊。真是给他加一千个对他行为嗤之以鼻,表示愤慨的形容词,他都不值得被原谅。
她煞风景地腹诽。
随后脸颊更热,硬着头皮抽回视线,到膝盖上的毛巾,极不自在地给自己找事干,揪了揪上面毛茸茸的线头。
大脑就像不听使唤一样,回味刚才的触觉,还有耳边低沉的要命呼吸声。
男女不仅体力上悬殊,脸皮厚度上也有悬殊,这时候男人往往占上风。
陆吟迟温热的气息喷洒着,刚才的事悄默声就翻篇了,语气自然,“公司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你去休息室等我。”
说话时嗓音异乎寻常的沙哑,还没恢复正常。
总办公室内有套房休息室,他平常是二十四孝按时按点回家的好男人,血肉之躯比不上机器,偶尔工作时间也会精力不济小憩片刻,或者刚下飞机来不及回家换衣服就要参加晚宴,所以休息室内应有尽有。
尤其是他日常出行的衣服。
“”
她抿了下水光潋滟的嘴唇,心口依旧“咚咚咚”跳不停。
刚想点头手指就被握住,对方稍微用力捏了捏她的指肚,“听到没”
她呼吸一滞,紧接着深吸了口气,三魂七魄瞬间归位。
头点的跟小鸡啄米有的一拼。
大企业职员加班是生活常态,有的是工作完不成被迫加班,有的是进取心比较重自愿加班。
基本到凌晨,写字楼都会灯火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