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之前她想过了,要去看看燕子宫,还要去尝尝有名的烤鸭饼。
但玩归玩,说不紧张又有些假,毕竟这是第一次单打独斗。
她有想过要不要问问6应和,又考虑到他还生着病,就做了罢。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尤其是在这个专业上,她敬佩于6应和。
如果她是建筑行业中那微小的一粟米,那6应和就像是可以装载粟米的航船。
他扬帆,在汪洋的大海上乘风破浪。
可这艘船,在生活上,又好脆弱,脆弱到连生了病,还要她这个未结识多久的朋友来关心。
“朋友”,一左一右并肩而行。
从明石村回去的车上,他们之间莫名从上下级成了朋友。
起因是6应和觉得在公司之外听见“6总”这个称呼有点别扭。
他的原话是:“很生疏,你不觉得?”
梁宁希当时有点想笑,因为她并非故意,更没想过他在这件事上这么敏感。
但对于做朋友这事,她欣然同意了。
多个朋友多条路。
况且,6应和可以是个不错的朋友。
揉揉太阳穴,飞机已在停机坪落地。
行李不多,就一个2o寸的小登机箱,梁宁希推着出去,目光却一瞬停驻。
她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刚刚在脑海中的人莫名其妙就出现在了眼前,是意外的。
只是6应和看起来状态还是不好,脊背虽如往常一样挺直着,但脖子微微下倾,精神有些差。
他拉走她箱子:“听陈涛则说的,怕你一会儿应付不来。”
还响起了几声咳嗽。
“你未免太看不起我了一点,”梁宁希又把箱子抽回来,“生着病呢,就别装绅士了,没多重,我拉得动。”
“装?我?”
梁宁希前后左右看看,然后目光定点,“要不——然?”
……
皮闹归皮闹,上了车第一件事还是问6应和的病情。
距离近了,视线也能平齐,梁宁希看见他眼睛里还泛着血丝。
“早上量过体温没?我怎么感觉你一点儿没好啊。”
“没时间。”6应和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