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琳琅想起了素衣,心下又牵挂了起来,忽然听到他问道:“琳琅,墙上的画怎么不见
了?”
琳琅回过神来,顺着他B bs·JOOyOO。N ET 的视线看去,早先挂着画的墙上早已没
了画的踪影,显得空荡荡的。他的话让她想起了早些时候的冲动,深呼吸后,平淡地说道:“早些
时候长歌和暮衣玩闹,不小心扯掉了墙上的画,我便收起来了。”
闻不悔回头看了琳琅一眼,神色复杂。门外的管事再次出声催促,他也无心再去追究画的去处
。
开了门,吩咐外头的丫鬟照顾好琳琅后,便与管事一道快步离开。
过了约莫一刻钟,琳琅新挑的丫鬟阿若自外头回来,手中还提着刚买回来的酸梅,她一放下东
西,便道:“夫人,方才我在路上碰到老爷,被派去伺候那位客人的丫鬟急匆匆地拦住了老爷,听
说是那位客人又闹……”
“阿若,我有些累了,想睡一会儿,你先下去吧。”琳琅道。
阿若话虽没说完,却也聪明地不再说下去,忙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午后的风柔和中夹带着几许暖意,阳光透过窗外斑驳的树影慵懒地散了一地,琳琅望着那扇阖
上的门许久后闭上了眼儿,许多事让她不得不去想。
能撑起闻家这般大家业的,精明不在话下。长歌的事,即使她不透口风,总有一天闻不悔也会
知道的。她也知道自己的从前也瞒不了他多久,这样也好,该来的,总归会来。
至于那些日夜监视着闻府的几拨人马,要抓出来势必要花些时日。
还有府中那位娇客,她似乎也有必要去会会她了。
闻不悔刚毅的面容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闻府的管家给长歌她们安排的厢房布置得极为雅致,且景色怡人。许暮衣对着盆栽里的花儿啧
啧凉叹之后不忘摘下一朵别于发上,回头笑向长歌:“美吗?”——。
长歌心情似乎不错,极为赏脸地点头。
许暮衣走到她身旁的栏杆上坐下,也不提先前在琳琅房中发生的不愉快,忽然想起了什么,问
道:“那个小丫头呢?”
听她提起闻秋,长歌也是一愣,却只能摇头表示不知。见许暮衣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没好气
道:“先动了这个念头的人就输了,暮衣。”
闻秋是极为聪明的,若她们先去找她,那么可以谈判的筹码就少了一个,即便她们有一个共同
的目标。莫说她和许暮衣都不了解这个年纪尚幼的小丫头,就连殿下,恐怕也不是那么的了解她。
简而言之,她之于她们,既是可以互相利用的朋友,又是摸不着底细的敌人。
“我派去京里的人也该回来了。”长歌忽想起什么,漫不经心道。
许暮衣一惊,狐疑道:“你该不会是打算……”
长歌吃吃一笑,道:“既然这局面已经够乱了,又何妨再乱一点?”
闻言,许暮衣反倒安静了下来。她素来佩服长歌,也正如她所说,乱中,她们更易取胜。微微
低头把玩手中那朵原本别于发际的花儿,她蓦地脱口而出道:“长歌,你的生辰要到了吧?”
话音方落,她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偏头看长歌。
阳光散落在长歌的身上,虽明媚,却留下一道阴影。那一瞬间,许暮衣似乎看到身边少了妩歌
之后的长歌,一个人躲在阴暗的角落,任由孤独啃噬着她的心。坐在长歌的身侧,却什么都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