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香味似乎浓了几分,琳琅昏昏沉沉逐渐有些摸不着北,倦意席卷而来,让她无力抵抗。
闭上眼前,她轻叹一声,道:“阿珣,我很想念离离。”
许是因寝宫中燃着的安魂得有,琳琅很快便入了眼,景珣靠着床柱犹如老憎入定般,纹丝不动
。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离去。
内侍在前头打灯,凉风徐徐,轻拂过景珣的脸,却无法吹散他心中的抑郁。
飞鸾宫终于被远远地甩在了后头,越走,便离得越远。景珣忽地停下了脚步。唤道:“留景。
”
“在。”留景悄无bBs。jOoYOO。neT 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景珣望向不远处的云霄殿,淡淡说道:“明日恒凌公主若来了,不用拦她。”
月儿爬上了树梢,地上月华冰凉如水,整座皇城静悄悄的,偶闻几声蝉鸣鸟叫,让夏末的夜晚
添了几分寂寥。
四更时,天已蒙蒙亮了起来,将军府内灯火通明,府中的祠堂里烛火一闪一闪,将祖宗的那些
牌位映出了漆黑的影子。
但凡领兵出征,任子衡都会在祠堂拜祭父母先祖。战场无情,他自年少领兵作战至今虽一直安
然无恙,却也不敢妄言次次能如此幸运,故而每次出征前的祭拜都是当做最后尽的才孝道。
本该是四月后的事,却因战情而不得不提前,好在兵马粮草都已备妥,只须一声令下便可出发
。
恒凌将手中的香点上,递到了他的手中,看着他神色沉着地拜祭先祖,烛火将他身上那身铠甲
映得越发的透亮。
嫁入任家这么多年,恒凌已经习惯送走夫婿出征,与军中那些士兵的妻子不同的是,她从未因
此而掉过一滴泪,每次也都只是远远地看上一眼。
拜祭完先祖出祠堂时,恒凌的手无意间碰到了任子衡的铠甲。铠甲极为冰冷,堪比工部地窖中
的冰块,有那么一刹那,凉意渗人心中。
出兵之前,任子衡仍要进宫一趟,一是与望苏会合,二是携军中大小将士面圣、饯行。因恒凌
今日也要进宫,遂夫妻二人难得同行。
进宫前,恒凌又细细检查了他的行李,确认无误后才放心。
到门口时,任子衡已经坐在他的坐骑之上,恒凌在云裳的搀扶下上了轿,坐妥后便听到轿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