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事到如今,令扬除了能说抱歉外还能说什么呢!他痛苦地以手掩面,心被刀子一下一下割着,好残忍。
“我也想知道当初为什么我会离开你们。但是我……我现在什么也不记得了。对不起……凯臣……”
“令扬,不是说好了不许再道歉的么。”希瑞温柔而又宽容地拥他入怀。
“凯臣,你也少说几句吧。令扬也是身不由己啊。我相信不论是那时的不告而别还是现在都是如此。”
凯臣又何尝不明白这些呢,只是……只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这张令令扬难过的嘴。
“令扬……”忏悔的话语就在嘴边,却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过久的沉默冷却了怨与愤,所有的不快随即凝成了空气,随着风飘出车厢。
“令扬,即使你什么也不记得了,呆会儿还是要尽力安慰以农啊。他……这次真得伤的不轻啊。”
“我知道。”
令扬探出头,认真地凝视着凯臣俊朗的脸。
“凯臣,原谅我!”
“傻瓜……”
安凯臣笑了,还是那么别扭,可心却是柔软的。
“你能回来已经很好了。”
他在令扬的额头上烙下一吻。
干戈就此化为玉帛,温馨的友谊在车厢里蔓延开来。
又有一些画面在令扬的脑海里转动。
他记起以农的假意背叛。要做那个决定一定很难,可是因为重视朋友,他还是这么走了。那么他呢?当初他离开的理由同样也是因为他们吗?
当凯臣将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时,已是中午时分。希瑞他们顾不上旅途劳顿,一路径直走向以农的病房。
由于向以农的要求,医生把他安排在走廊最里端的一间单人病房里,并且对外封锁了他受伤的消息,免得有人打扰。
“以农,你怎么样?”
曲希瑞紧张地推开房间的木门,眼神立刻定在他那张苍白的脸上。
“希瑞……”
以农试着起身却被希瑞阻止。目光一一向右移动。
“君凡,烈,凯臣,你们都来了。还有……”
黑色的瞳人里映出了一个熟悉了许久,又盼望了许久的身影。
“令……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