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臣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笑容,令扬在以农的床边坐下。
“令扬?真的是令扬吗?”
向以农伸手捧住那张思念了四年的脸。
“是我。”
他以手复上以农冰凉的手。
“我好想打你!”以农惊讶得居然撒起娇来。
“那等你身体好了再打也不迟。”令扬宽容地笑答。
向以农再也没有多余的力气生气,其实他早就盘算好如果再见到令扬他一定要大发一通脾气,把四年的不快与愤怒一并**出来。可是麻醉剂的药效刚过,实在力不从心,只好作罢。这小子的运气还是那么好,老天从来就向着他。
“终于回到我们身边了。不会再离开了吧?”
“不会。”
令扬幽幽地说,心却不知名状地泛起锥痛。幸好他掩饰得很好,没有被发现。
“那就好。”
心中的大石落地,以农放心地把手缩回了被卧里。
“轮到我问你了,谁把你伤成这样?”令扬替他盖好被子,温柔地问。
神经末梢突然收紧,该死!
“令扬,我没事的。小伤而已。”
他不会又要发作吧。向以农在心中琢磨着,求救的眼神透过令扬乌黑的发梢,向他身后的好友们望去。
“没事?”令扬用一种难以形容的声音怪哼道。
他迅速却又小心地掀起以农的衣服。
“这么深的伤口叫做没事?”
“这——”
令扬不是失忆了么?怎么对他们的伤还是那么敏感?以农不懂。
“令扬,别这样。会弄痛以农的。”
烈的右手重重复上令扬轻颤的肩头。
“回答我!”令扬替以农整理好衣服,站起身。
“别走!”以农条件反射地一把拉住他的手,牵动了伤口。“好痛——”
“以农——”
希瑞小心翼翼地安置好他,脸色阴霾。这次他也不帮以农了,如果换做他是令扬,他也想……